倒因为饮些酒,因而睡得很沉。第二天早晨起来时,意识到自己今天要跟陆卓年同坐飞机前往冰岛,大过年,不必面对齐聚堂祁家人,这是他从未想过事情,不由得坐着发会儿呆,想想陆卓年这个人。
陆卓年看上去随性得很,但跟他相处久,才会发现这个人其实是有些固执,他下定决心要做事情,任谁也拦不住。比如他买那些清洁工具,基本已经全部上岗,但祁聿也没有觉得就此无事可做,实在是因为陆卓年花样太多。即使没有那些稍嫌荒唐消遣,陆卓年也不可能就此沉浸在事业里不可自拔,他天生就不是安分性子。从前朋友远,身边同事又不合适,算来算去,虽然祁聿安静些,但综合来说,也还算是个合适同伴。得空,他便带着祁聿到处吃吃喝喝,去山上吃个农家菜,回来时还要在山路上飙段儿车。要就跑到陆老爷子养老院里去,名义上是带着祁聿看爷爷,实际上就是祁聿陪着老小两个人捉鸟钓鱼。就算是寻常工作日,安安生生吃完饭,消食间隙里也能折腾出花儿来。最闲时候他都能去堵扫地机器人玩儿上十来分钟,非要祁聿把他拉到旁边去,还不定肯消停,或者点上首歌,拉着祁聿陪他嗨,或者叫祁聿跟他打局游戏。祁聿哪会这些,最初还放不开,后来就适应,见陆卓年个人在旁边开始闹腾,还会主动跟他搭两句话,意思是这会儿是有空陪他闹腾,假若陆卓年提出要求,他多半会答应下来。
相处越久,反而越能凸显出两人性格中截然不同地方来。比起陆卓年念头起就势必要达成劲头来,祁聿则是连表达愿意都要等着对方先开口询问。除恪守着某些规矩之外,在其他方面,祁聿实在显得过于被动和随波逐流。如果仅仅是点头之交,祁聿风度绝对无可指摘,但倘若要深交,则难免容易让人望而却步——毕竟你对所有人都视同仁,谁又愿意做那个率先捧出真心人呢?捧得久,未免太累。
这点,陆卓年懂,但祁聿不懂。
春节假期并不算太长,其中还要包括来回路程所花费时间,其实不宜去太远地方。只是陆卓年坚持,祁聿便也习惯性地随他去。
祁聿鲜少有出门游玩经历,全部由着陆卓年张罗,陆卓年比他更撒得开手,把事情都丢给唐辛维,以至于出发前,祁聿忍不住问:“小唐也跟们起去吗?”
陆卓年对祁聿不开窍脑回路早就已经习惯,敲他记道:“想什呢,他待会儿把们送到机场去。”
他正在检查随身行李,只抽空回这句,祁聿就站在旁边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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