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君是处理完政事才发现小直男不见。
他在这宫中称得上位高权重,如嫔又是个三番五次往外跑惯犯,没多久他就查个明白,知道小直男是跟着如嫔溜出宫。
他对这宫中人并不苛刻,几个闲不住宫妃时不时就会溜出去他也知道,心里也没当回事,只是要各路人马盯紧些。
然而听到小直男也跟着如嫔走,他心里却微妙地梗下,不轻不重,像有颗石子落在湖泊里。
“知道,退下吧,”楚河君脸色不变,“等到昭仪回来告诉。”
他说完就回书房,继续看小皇帝刚交上来作业,不出意外,写得又是塌糊涂。
他连写几条批语,抬起头,又望见前几天小直男不知道从哪儿弄来小木雕,眼巴巴送给他,是个山水样子,现在正放在他书案上。
他笔尖在雪白纸上顿顿,滴墨落下来,弄脏小皇帝本就张牙舞爪字。
他心想,那小昭仪,也好些天没来听课。
说到底还是少年心性,碰见读书就愁眉苦脸,写手错字连篇文章也不在乎,心只想逃课。
他从前是最讨厌这样顽劣少年子弟,家族中族弟们被他逮到逃课,也是好顿教训。
可在这个夜深人静书房里,他微微出神地望着灯火,想起小昭仪伏在他膝上耍赖,求他少写几篇作业样子,却不由自主地,轻声笑起来。
只是这笑容转瞬即逝。
他低下头继续做正事,心里却不怎高兴地想,他惦记着那小昭仪年幼,拿他当幼弟关照,可惜那孩子喜欢来去如风,前阵子还跟在他身边团团转,最近却又黏上同龄如嫔。
少年人心思,果真是做不得数……
小直男跟祝凌在外玩到半夜才回来。
祝凌本是想直接宿在外面,那花楼里房间多是,随便睡下,清晨再溜回来也不妨事。
小直男却坚决不肯。
他被祝凌灌多酒,脸红扑扑,嘴唇也柔软娇艳,俨然是醉。
但他又似乎还留着丝神志。
“不,不住外面,要回去,”小直男打个酒嗝,“楚河君……楚河君等呢,要,找他去。”
祝凌也喝个五分醉,闻言奇怪道,“你想什呢……楚河君等你做什,他肯定早就歇下。”
小直男却什也听不进去,跌跌撞撞往外跑。
他现在这身体年纪小,身天青色外袍,脸又俊秀,如今喝醉,更是眉眼间春色撩人,在这烟花柳巷里,可真说不好会招来什。
跟着他俩出来侍卫不敢放松,路跟上。
祝凌没办法,只能也从二楼翻身下来,边往前追,边喊,“你倒是等等,急什,楚河君又不会跑。”
两个酒鬼跌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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