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
深秋，供暖尚未开始，寒气透渗，自习课学生们都坐着看书刷题不活动，教室待起来比操场还冷。
校服外套是毛呢面料，够厚实，厚得袖子不好挽，沈奇脱
，光穿毛背心和衬衫，袖口折三叠挽到手肘。
“热。”沈奇用手扇风，腕子上粉壳小乌龟忽上忽下。
他和叶玄亲近得太明显，文科班女生多，嗅觉敏锐，早已把他看穿个七七八八。坐他周围几个女生憋得面红耳赤，忍笑疯狂交流眼神儿，谁也不搭理沈奇，默契而安静地消化这口惊天巨糖。
“是不是提前供暖？”沈奇向同桌女生方向伸展手臂，作势感受温度。
同桌抬眼，见那小臂冻出
片鸡皮疙瘩，瞬间破功：“噗——”
噗完，眼观鼻、鼻观口，面无表情埋头刷题。
沈奇：“？”
怎
个意思？
女生心思忒难猜，沈奇探头，向东南西北攒动，撩闲：“你们热不？
这袖子都挽起来，你们看看……霏姐，回个头呗？婷姐，怎不理呢？”
同学们快笑殇，强忍着不吭声，想看沈奇还能怎嘚瑟。
过会儿。
沈奇冻出鼻音：“……故意吧你们？”
“噗……”
“咳！”
“嗤——”
前后左右窃笑成片。
“你们是不就等着看往校门口那公告栏上贴呢？”沈奇左右环视，神态警觉。
无人应答，然而笑声愈发激烈。
什同窗情谊，全是假！沈奇早冻透，哆哆嗦嗦撸下袖子穿外套。
小皮筋在手，名分稳，沈奇心思又开始活络。他心猿意马大半天，犹豫到晚自习，才从课堂笔记上裁下条纸，颤抖着写下几个字，折成几折，力道不善地捅捅前座男生：“给叶玄。”
纸条传出，沈奇面颊滚烫，怕人瞧见，左臂抱头趴在桌上让脸冲着墙，右手捏支笔在纸上乱戳，慌如奶狗。
小纸条被双双友爱之手传递，落到叶玄手里，叶玄展开看——
宝儿，干什呢？
看似在问干什，实则是要暗搓搓地改称呼。
沈奇不敢用微信，即时通讯太刺激、太让他臊得慌，传纸条能让人有个缓冲，有效防止脑溢血。
叶玄红着耳朵写：做英语作业呢。
写完，原路传回去。
只字没提改称呼事，可他叫他宝儿，他视若平常地答应。
沈奇嘴角压不下去，薄唇咬得泛白，耳根却更红，他把纸条夹进死沉死沉英汉词典，还相当小学鸡地选择520那页，心轻得禁不起次呼吸，直要被吹飞出去。
谈恋爱也太他妈好！
……
期中后月考沈奇进步不小，原本三十四十数学举突破百分大关，其他几科也有个正经答卷样子，总分较期中提高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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