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后,气温疾速滑坡,阴雨连绵,寒凉水气被风卷着打在脸上,冷得像刮来捧冰屑。
白阮头扎进单元门洞,收起伞抖抖,地水珠淋漓。
郎靖风在学校对面租房子就在这个单元三楼,白阮被硬塞把钥匙,却直没来看过,这眼见都十月,他还是第次走进这个小区。
这是因为今天早晨郎靖风电话向他请病假,声音听起来似乎挺严重,而且狼妖体质强悍,轻易不会被感冒发烧之类小病打倒,所以上完两节语文课白阮就提前离校赶过来,想看看情况。
白阮两阶两阶楼梯跑上三楼,在门口站定正要用钥匙开门,门却自己开,郎靖风面露疲惫,倚着门框站着。那张线条清俊脸被烧得通红,连带着眼白都泛起抹淡淡血色,该红润嘴唇反倒发白,简直是肉眼可见高烧。
“听见你上楼……”郎靖风句话没说完,撕心裂肺地咳通,随即侧开身子让白阮进门,用能把人剥层皮锐利视线把白阮打量番,幽幽道,“终于舍得来家?”
“烧多长时间?今天早晨开始吗?”白阮没理那撩骚后半句,抬手摸郎靖风额头,滚烫。
郎靖风声音沙哑:“昨天晚上就烧起来。”
“换身衣服,带你去医院。”白阮抓住郎靖风胳膊,把他往卧室拖。
郎靖风懒懒地抬脚踹上门,像个人形披风似往白阮身上扑,用鼻尖贴着白阮颈窝狠狠做个深呼吸补充能量,嗓音因发炎显得格外低沉,道:“白老师,你进狼窝……”
白阮好气又好笑:“还有心情闹?现在叫车,给你三分钟换衣服。”
郎靖风亲亲白阮耳垂:“不用去,昨晚上去朋友他哥宠物诊所看。”
白阮披着人形披风往卧室走:“医生怎说?”
郎靖风蹭蹭白阮,撒娇道:“得犬瘟,难受。”
“犬瘟!?”白阮惊得蹦,险些害郎靖风咬到舌头,“你家长知道吗?”
犬瘟是种极度凶险犬科动物传染病,白阮没养过狗,不解细节,只知道犬瘟个搞不好就能要狗命。
郎靖风嗤地笑:“知道,家三口全中招。”
“那你还不紧不慢!?快快快!”白阮急得撒开他冲进卧室翻衣服,床边把椅子上堆着几件昨天穿过衣服。
郎靖风摇摇晃晃地跟过去,用种类似于贪婪眼神注视着白阮急三火四模样,沉默几秒,才道:“们不怕犬瘟。”
白阮拿着件反着脱下来毛衣,翻袖子动作顿:“不怕?”
“普通犬科动物得上才能死。”郎靖风朝白阮走近几步,笑,“狼妖不怕,和人得个重感冒样。上周日姥爷百六十岁大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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