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靖风恨恨地磨着牙坐回桌前,把桌上片狼藉学习资料归拢齐整。十秒钟后,他在完形填空第题答题处写下个怨气冲天c,几乎怀疑今天发生切都是自己在做梦。
“白老师,”郎靖风沉声道,“问你个事儿。”
“嗯?”白阮用扫帚把清净符没吸干净少许黑灰扫成个尖尖小灰堆,又冷静地扫进垃圾铲,神情淡定得与做日常家庭主妇毫无二致。
毕竟他怕是狼,又不是狼灰。
郎靖风语气中透着淡淡哀怨:“是不是就算世界末日你也得让在废墟里穿着隔离服顶着核辐射顽强学习?”
白阮沉吟片刻,确认题目中没给到关键条件:“大学都塌吗?不高考吗?”
郎靖风做个深呼吸防止昏迷:“……都塌,不高考。”
白阮笑出两个小梨涡,答道:“那就不用学啊,那还学什。”
言下之意也就是只要大学没塌高考还在就无论如何都要学到世界尽头。
郎靖风无言以对,在接连经历给心上人过生日、地震、镇魔塔倒、心魔临世、获取与心上人暂时同居资格、手刃十多只同类、与心上人牵手接吻等等系列紧张刺激大事件后,继续黑着脸与篇小小完型填空搏斗。
太他妈魔幻,郎靖风想。
晚上九点半,郎靖风写完全部作业以及小部分错题,从书桌前站起身时阵头晕目眩,比挑十打群架还累。
白阮先步洗漱完毕,郎靖风走进卧室时他刚从床下大抽屉里翻出套干净床单被罩,正准备给郎靖风换上。
“作业都写完?给你铺下床,”白阮指指床头柜上小草窝,“变原形睡草窝,平时也经常那睡。”
“行。”郎靖风大马金刀地往床上坐,沉浸在白阮好闻小兔子味儿中,狼血沸腾,“床单被罩就不用换。”
白阮想想郎靖风狼鼻子,面露忌惮:“但是……”
郎靖风英俊纯良地笑笑,在床单上摸把道:“这干净,换什?”说完,不待白阮开口,便先发制人堵住白阮质疑,道,“从下午三点学到现在眼睛都花,现在就想老老实实睡个觉,你可千万别多想。”
白阮被噎得说不出话,好像这会儿再坚持换就是自己多想似,于是只好默默收回床上四件套。
郎靖风洗漱完毕换好睡衣躺在床上时,白阮已经变回原形,他姿态端庄地坐在本摊放在床头柜书上,看完几行字就往下挪挪身子,左边整页看完就跳到右边,床头灯将个绒绒圆形阴影投映在书页上,气氛颇有些温馨。
郎靖风把耳钉卸下来往另个床头柜上扔,甩甩尚泛着少许潮气头发,好笑道:“白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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