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坐下,说:“苏括啊,你心里是不是对有什埋怨?”
“没有。”
沈星之就笑,说:“这辈子,统共也就收两个徒弟。如今对肖遥多照顾,只是想着身体越来越不行,快退下来,想趁自己还有些影响力时候,赶紧把他推上去。他这次也算是运气好,步登天,以后他出息,你们师兄弟两个还要互相帮衬着才好。你是大师兄,更要拿出个表率来。”
“嗯,”苏括点点头,说,“都已经尽力做表率。”
“你做已经很好,”沈星之说,“是这个师父没做好,替你考虑比较少。但是不管怎说,你跟这多年,咱们师徒情分是不用说,辈子无儿无女,拿你当半个儿子看,说起来也是奇怪,可能肖遥年纪小缘故,对他疼爱起来,对着你,却总有些不知道该怎和气……”他说着便笑笑,“对你严厉惯,都没办法像对肖遥样对你。但是苏括啊,你心里得清楚,师父是看重你,能教也都教你,没有藏着掖着半分。师父也盼着你能更好,就是咱们都是多年师徒,你心里有什都要说给知道,不要自己忍着,你啊,性子就是有什都藏着不说,忍着自己难受,别人也看不透你。”
苏括攥着手里矿泉水,语气带点酒醉,说:“师父又责怪。”
沈星之愣下,就笑着说:“不是责怪你,是希望你心里有什话,都能跟师父说。”
“那师父对,能有什说什?”
“向对你有什说什呀,”沈星之说;“今天啊,咱们师徒两个就敞开说,你心里想问,今天都问吧。只此次机会,你可千万要珍惜。”
他说着便笑起来,苏括沉默会,抬起头来说:“去年您生病时候,和师弟都去看您,他送红色康乃馨,您摆在卧室里,送您晚香玉,是亲自养,没隔几天,却被您送人,为什?”
在他所受委屈里,这其实只是很小件事,他却直记在心里,如今给他可以什都问机会,他最想先问,却是这样微不足道小事。
沈星之愣下,这样细微小事,如果不是苏括提,他自己大概都不曾留意,便笑笑,说:“那是个朋友来看,见那盆晚香玉,很喜欢,他知道不大爱,便要走,想着他是喜欢晚香玉人,会比养着好,就转送给他……你呀,心都在戏上,这点就不如你师弟会来事,不喜欢香气浓郁花,你跟这些年,都不知道。”
苏括也愣下:“……那您也都没跟说。”
“你番心意,也不好说不喜欢啊,总归都是小事,不想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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