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他也只能这说。
王姨打热水过来,周海权听见她脚步声,便后退步,将被泪水沾湿纸巾攥在手心里。
王姨进来,说:“这怎哭上?”
“喝醉酒人,就这样。”周海权说,“你好好照顾他,先回房去。”
王姨点点头,用毛巾沾热水,帮肖遥擦擦脸。肖遥还不老实,直嘟囔着不肯让她擦,周海权走到房门口,又回头看眼,自己站在房门顶上灯下面站会,纸巾上泪水,全沾染到他手心去。
“你不是酒量挺好,怎喝醉。”王姨边帮他擦边说:“这个海荣也是不行,也不看着点。”
等她帮肖遥擦完脸,才想起肖遥如今还在沙发上躺着,忘让周海权帮她把肖遥抱到床上去。她自己先试试,问肖遥:“还能站得起来?”
肖遥眯着眼睛看她,显然已经没有什意识。她试探着要把肖遥拉起来,没想到肖遥跟滩泥样,他虽然瘦,到底也是个男人,她根本拉不动。
王姨气喘吁吁地将他放下,只好又去找周海权:“你把他弄床上去吧,弄不动他。”
周海权便又到肖遥房间里,轻而易举地就将肖遥抱起来。肖遥清瘦,被他抱在怀里简直像个没长大孩子,垂着白皙胳膊。王姨在后头感叹说:“还是你力气大,怎都弄不动他。”
肖遥喝酒,身上热得很,酒气也重,熏着周海权,有种奇异香甜。周海权只穿件单薄睡衣,身体触感便格外明显,他将肖遥抱到里间,将他轻轻放到床上,谁知道要起身时候,肖遥忽然伸出手来,搂住他脖子,然后蹭他脸颊。
如果是身体温热还可以忍受,但当两个人脸颊贴到起时候,周海权几乎被烫到,那种浑身震样子就连王姨都察觉,她也觉得有些窘迫,她知道周海权这人有些洁癖,大概是厌恶喝醉酒人蹭他,便凑过来去扒肖遥胳膊,肖遥还哼几声,似乎很不乐意。王姨尴尬地说:“喝醉,喝醉。”
周海权紧紧抿着嘴唇,句话没说,只抓住肖遥手腕,缓慢但坚定地将他胳膊扒开,这才直起身来。
肖遥怀里没有东西,转而去抱他被子,八爪鱼似缠住他被子,条腿搭在上面,裤子被撑紧,臀部轮廓便出来,两瓣。
周海权说:“行,你照顾他吧。”
王姨说:“真是麻烦你,赶紧回去休息吧。”
她说着便捞起薄被角,盖住肖遥半边身体,好在如今天热,穿着衣服睡,不盖被子也不要紧。
要走时候,周海权看到床头插着玫瑰花,玫瑰花依然鲜艳,芬芳依旧,但已至荼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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