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距离天亮还早。”
“有点热。”他说。
郁青池道:“是搂得太紧?”
宴芳林往墙壁上靠靠,笑着问说:“你这样搂着睡,胳膊不麻?”
郁青池低声道:“不麻。”
不知道是不是两个人有实质关系缘故,他只觉得他和郁青池感情下子变得浓稠起来,郁青池说话似乎也更温柔,本有些清冷声音也添些腻腻歪歪温热感,听他心头甜丝丝。
他这回算是完全睡饱,无睡意,眯会,也没能睡着,索性便闭着眼睛干躺着。不知道躺多久,他听见郁青池传来均匀深沉呼吸,他睁开眼睛,稍微动下,并未听见郁青池说话。他便轻轻坐起来,伸手捞内衫穿上。
内衫是凉,穿好以后他便又躺下来,这回可能动静太大,郁青池动下,忽然伸出胳膊来,又将他抱到怀里去。
他怕惊醒他,并没有动,老老实实往郁青池怀里躺,心里浮出点小儿女情态,自己有点不好意思。
却在这个时候听郁青池说:“芳林。”
宴芳林道:“别这叫。怪别扭。”
郁青池便抵着他额头,笑声里带着困意:“那该叫你什,总不能再叫你师叔。”
“上床,就不是你师叔?”
“不想叫。”郁青池道。
“那你想叫什?”
郁青池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沉默好会,才说:“也不知。叫名字,你又不乐意。”
“你叫名字,听着有些怪怪,尤其在床上。”宴芳林说。
“那该叫你什?”
宴芳林没说话。
他总不能教郁青池叫宝贝,亲爱之类吧,好肉麻。
于是他就反问:“这也让教?”
郁青池就靠更近,也搂更紧,声音更轻,似乎自己也有些羞赧,问说:“心肝。”
宴芳林愣,随即心里团火倏地便燃烧起来。
这种不大会讲情话男人突然这肉麻,他真是浑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又害羞,又兴奋,又尴尬,又甜。
“想叫你心肝。”他说。
宴芳林满脸通红,只觉得又雷人又羞赧,说:“你从哪听这些词。”
“抱着你时候,只恨不能吃你,心里又疼你,便觉你如心肝样宝贝。”
宴芳林脑子里有些空白,只感觉热厉害,他声音变小,也软糯,说:“叫宝贝。”
“嗯?”
“私下里,你可以喊宝贝,也这样喊你。”
“宝贝。”郁青池道。
“现在别叫。”宴芳林又说。
“那什时候叫?”
宴芳林不说话。
郁青池呼吸却粗,叫:“宝贝,心肝宝贝。”
叫完,他自己也满脸通红,去寻宴芳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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