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拒,强势又哀求神情在这张熟悉脸上不断变化,那诱人。
他几乎以为那并不是场梦。可是宴芳林如此病弱,又怎进得到他识海里头去。
毕竟才刚神交过,当事人如今仗着自己可以用神识为所欲为,就这肆无忌惮地盯着他看,宴芳林被看脸都要红。
又尴尬,又生气,还有点害羞。
他可从未体会过这种感觉,好像神交会,他人就变,他以前那坦荡大方个人,眼下却恨不能钻到地缝里去。
他感觉自己脸就要红,便拉起被子来,遮住自己脸,佯装梦呓般,反转过身去,面朝里,留给郁青池个后脑勺。
理智渐渐恢复,郁青池越来越觉得,刚才只是场梦。
可就是觉得刚才那场欢愉只是场梦,现实里清醒他,反倒更心痒。
如果他真和宴芳林发生这种事,耳鬓厮磨之间,又会是多幸福和快乐件事。他会像梦里样……不对,他会比梦里温柔些,他想咬他,把他咬出血,却又舍不得他疼,他会克制住自己心中蓬勃爱欲,好好地亲他,爱他。
想到这里,梦里感觉便又强烈起来。
宴芳林忽然感觉自己浑身升腾起股……热意。
艹。
什意思?
郁青池不但在看自己,还在想少儿不宜画面?
他是怎?他春梦梦到自己已经很不可思议,如今清醒,不但不收敛,反而更放肆?
好在清醒中郁青池,还是很克制,他又躺会,便察觉郁青池消失。
郁青池神识回到体内以后,便念起清心咒。
他觉得在宴芳林不知情情况下,自己做那样放肆梦,梦完还跑去宴芳林房中那样偷看他,很罪恶。
他亵渎宴芳林。
他爱上宴芳林,早已不是过去那个不知廉耻宴芳林,他心中宴芳林,不可侵犯,也不可亵渎,只应该被他珍惜爱慕。
可是清心咒越念,心下渴望越深。好像尝过那种快乐,哪怕是梦境中快乐,可是因为感觉太真实,所以怎都忘不掉。忘不掉,便总想着,想来想去,反复重温,便成瘾。
天色快亮时候,宴芳林才睡着。
睡醒以后他做个决定,便是以后尽量和郁青池保持点距离。
其实他和朝山道人也应该保持点距离。
和青竹峰也应该保持点距离。
他现在是魔头。
他或许应该离开青竹峰,个人浪迹天涯去。
天色刚亮,朝山道人便到密室门前。
他在秋日晨曦里站着,看着太阳渐渐升起来,金黄色晨光照到他雪色长发上,银光闪闪,像是位从天降临仙人。
他并未进去,石门外站这久,身上衣袍也变成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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