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苏穷捧着那个插满棒棒糖底座回家。
上楼路都在红着脸,忍不住地笑。
苏穷进门,把棒棒糖放在枕头边,上手挨个摸遍,舍不得吃,眼睛亮得像两颗星星。
看会儿,苏穷弯腰从床下拖出个装饼干大圆盒,盒子看起来很有些年头,边缘彩色漆都磨掉,露出内里金属。
苏穷把盒子打开,里面装都是些乱七八糟小东西,些小孩儿玩玩具、枚纽扣、几张纸片……
苏穷拿起其中张纸片。
纸片上,是林复,副意气风发样子,英俊脸上带着无懈可击稳重微笑,正在和个企业家模样人握手,整张纸片看上去像是从什杂志上剪下来。
苏穷珍惜地摸着那张纸片,忧伤地叹口气,又咧着嘴笑。
随即,他挑来挑去,抽出根色彩最鲜艳扁圆形棒棒糖,放在饼干盒子里,扣上盒盖,把盒子整个放回床下。
16
傍晚,苏穷筋疲力尽地结束天工作。
因为实在不想做饭,而且工地给发工钱也很多,于是苏穷在夜市买个鸡蛋灌饼,还破例加根肠。
真是太奢侈,这样不好,不好。苏穷在心里认真地批评自己下,美滋滋地路吃着鸡蛋灌饼回家。
回到家,苏穷第件事就是把毛衣牛仔裤脱下来扔进脸盆里,用水浸湿,打上肥皂搓起来。
因为只有这套衣服,所以脏就得马上洗,快快地晾上,不然就没有干衣服穿。
苏穷在冷冰冰屋子里打着哆嗦把毛衣牛仔裤洗完,脏水倒进大盆里存起来,然后把内裤也脱,光溜溜地站在水池前洗内裤。
把湿衣服都晾上,苏穷飞快钻进被窝里,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个小蛹,只露出张好看小脸在外面,竖着耳朵听邻居家隐隐约约传来电视声。
要不要吃根棒棒糖呢?苏穷脸幸福地看着摆在枕头旁边,棒棒糖城堡。
先不吃……是他送,很珍贵,吃根就少根。
这时,走廊里突然传来很多人走动声音,还有拖动重物闷响和嘈杂说话声。
把邻居家电视声都淹没……
然而下秒,苏穷家门再次被敲响,林复令人安心声音从门后传来:“是,开门。”
苏穷用棉被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跑去开门。
门外,林复身后站着好几个力工模样男人,他们每人都或拖或扛着件家具。
有个四四方方小桌子、两把靠背椅、个大衣柜,还有个……电视。
“你们把东西搬进去。”林复无比自然地指挥着几个工人,俨然副这个家男主人姿态。
“你给买这多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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