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沉静,没什表情。就好像他只要硬邦邦地说句“今天还没治疗”,那变态兮兮地在盥洗室蹲点堵鱼,再对脸懵懂漂亮人鱼又搂又抱就成件理所应当事。
他是食髓知味。
旦抱过害羞得软手软脚、小声喘息着化在自己怀里阮语,就再也无法伪装出“正常”样子。
多强意志力也不行。
[阮阮……]
[很想抱你。]
[昨晚直在想,很难受。]
……
呢喃般沉凉轻柔心音。
他想到没办法入睡。
打空很多支强效镇定剂也不见睡意,只能疲惫又亢奋地枯坐到天亮。
阮语抿抿被水沾湿而显得红艳嘴唇,拒绝声音越来越不坚定。
“但是在刷牙,等,等下再抱……”
“嗯。”
好像答应,但好像没撒手。
阮语:“……”
“嗯”是什。
“嗯”完呢?
他昨天怎就脑抽说要通过拥抱方式给顾修寒做“镇定治疗”呢?
他说抱和顾修寒理解抱根本不是个意思。
而且也没见起到什镇定作用,顾修寒只是从偷偷摸摸地想变成明目张胆地想……
铁笨蛋阮语。
谁看不说句活该。
“不舒服……”阮语小幅度扭扭,“不要勒那紧。”
不舒服三字出,钳制住身体双臂蓦地松。
阮语乘胜追击,小声陈述症状:“被你碰到地方都变得很麻,很烫,还会没力气,心跳也快得不行……真很难受……”
还以为说完顾修寒能走开,结果忽然抱得比开始还紧。
心音也亢奋得乱成锅粥,想听都听不清。
修寒哥怎像精神失常样啊……
阮语哭都哭不出来,叼着牙刷悄悄往前拱,努力和后面拉开点距离。
洗漱完毕,阮语从顾修寒终于放松钳制臂弯中挣出来,怕他还要求继续做镇定治疗,犹豫下,小鹌鹑状站到墙角,后背挤在墙角里,左右肩膀挨着墙,让顾修寒胳膊插不进去,有效防止挨抱。
顾修寒望着极适合被堵在墙角肆意欺负阮语,竭力扼制住尺度严重超标那部分思维活动。
“别再趁刷牙时候弄。”阮语翻起睡衣前摆,郁闷道,“你看你弄。”
刚才为躲顾修寒他使劲往前拱,小肚子都让盥洗台台沿硌红。
其实还是怪人鱼太嫩,人类那样硌几下不可能留下痕迹。
阮语也根本不疼,可看起来就是副挨欺负挨惨模样。
他原本是控诉,可顾修寒只是扫眼,眼神就飞快变得不对劲起来。
主动掀起衣服给顾修寒看,还口个“弄”。
谁能不想歪?能怪谁?
幕画面从顾修寒脑中闯入阮语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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