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他看不懂,可他莫名爱上了那些长长短短的、在视觉层面上亦令人感知到韵律的文字,他沉迷于此,而文法学校里不止一位老师对他尚显稚拙却灵气四溢的诗歌短句大加赞赏。
西利亚的笔尖流淌着一种纤细敏锐的灵性与诗意,像蝴蝶的触须。
这可能是因为灵秀动人的文字大抵是自痛苦与哀悯中分娩而出的,双眼浸泡过咸涩的泪水,才能窥见云端至瑰丽的宫殿,舌尖尝舐过酸苦的毒汁,才能吟唱出使灵魂为之起舞的诗歌。
他是道文的缪斯。
可道文与他相濡以沫的、那些困苦中闪烁着温暖与爱意的时日,又何尝不是他的缪斯呢?
“我还有很多东西要学,我荒废了太久……”西利亚谦逊地垂下眼帘。
“你写字时不看我。”
“可是……”
“可是我做人偶时会看你。”
西利亚歉然,可当他对上道文促狭、狡狯的灰蓝眼睛,他便看出道文仅仅是在撒娇,于是他凑上去,大大方方地,主动亲吻了道文的脸颊。
一切都美好得像是某个童话故事的结尾。
当然,要刨除掉道文偶尔会犯疯病的这一点(这种细节无关紧要)。
可西利亚仍略有一丝忐忑,像奏鸣曲中存在着一个不和谐的错音,或许是这几个月来他一直打扮成女孩子,而道文也说过让他“当他的小女孩儿”之类的话……西利亚下意识地揪紧了衬衫前胸的裥褶,舔了舔嘴唇,鼓起勇气问:“我穿回男装的样子,还……还行吗?”
是的,他多少有点儿担忧道文喜欢的其实是他女装的模样,那倒也不打紧,他可以为道文穿,但是,那多少……
“‘还行吗’――?”道文盯着他,不紧不慢地重复、咀嚼着这句话,牙关轻轻地来回碾磨,像是想把这句不知好歹的话咬疼,教它再也不敢从西利亚嘴里冒出来。
不过他猜得出西利亚问这种话的原因,而某些事他原本也打算找机会让西利亚知道。
……
得知道文并没将那些完全仿照他模样制作的人偶送去拍卖行,西利亚没有很惊讶。他之前便隐约猜到了,道文那偏执的占有欲早已超出了正常范畴,道文不会愿意把那些和他一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