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穿着裙子时候总是很容易被撩拨得动情,你会脸红,你眼睛会亮起来,你看着时眼中有光,比日出时浪尖还耀眼,就像现在,你这个模样真漂亮……你哭,西利亚哥哥,因为害羞吗?那更漂亮。”
“……”
“哭吧,哭得多点……呼呼……西利亚哥哥,你哭起来真漂亮……”道文角度诡异地仰起头,发出谵妄、梦呓般呢喃。
他情态渐趋狂乱,呼吸骤然急促,瞳孔扩张,漆黑如井,将那圈灰蓝色虹膜挤得几无立锥之地。
他立在衣柜前,高挑悍利身躯剧烈地颤抖起来,他像个急性发作狂犬病患,不,他简直是个即将显出原形恶魔……他连脸皮都像海浪般浪浪波动起来,手臂则颤动得格外厉害——与那日在桌边局部癫痫如出辙——他死死盯着西利亚。他太激动,他告白,西利亚哥哥终于爱上他,在精神烙印消除前,西利亚哥哥得假扮成他小女孩儿,呼呼,西利亚哥哥为他穿裙子,没有借口,不再是因为当模特,不是找灵感,只是为他穿裙子,他迟早要侵犯他,呼呼,侵犯他,呼呼……
谵妄冲破临界值,“伪装精神正常者”大坝无法承受此等量级疯狂,猝然分崩离析,道文疯得像个鬼,像个被癫痫患者操纵提线傀儡,他全身上下每块肌肉、每个关节都在自主颤抖、蠕动。
“道文?道文你……你怎?你……”西利亚惊骇欲绝,他清楚道文脑子直不太正常,可他极少见到道文如此剧烈发病。他匆匆别开视线,在目睹某些症状后,他面孔苍白地闭上嘴,因为他意识到自己必须得采取行动——他战栗着弓起腰背,勉力缩小身体,像在,bao躁公牛面前手忙脚乱地卷起红布,他试图减少“他存在”本身对道文产生刺激。
“……抱歉,失态。”道文癫狂并未持续多久,或许是因为潜意识中他知道西利亚会被他病态面吓到,于是,短暂十几秒后,道文毫无预兆地、闪电般恢复常态,切换速度之快就仿佛他从未发疯。
他模样仍旧那英俊、优雅,他重新用手撑住西利亚身后柜门,熟稔地、挑逗地,像个风月老手,而不是条疯狗。
“疯病偶尔会发作。”道文用食指点点额角,语气寻常,仿佛他说是“偶尔会伤风感冒”样,“你不会因为这点儿小毛病就嫌弃,对吗,西利亚哥哥?”
而西利亚已经蜷缩得像颗豆荚。
“不……不会。”他结结巴巴,吓得直抹眼泪,“不会嫌弃你……”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