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算他现在把“出息”这个词拍在皇帝脸上,皇帝陛下都不会诈尸蹦回来。
奥斯维德犹如落石样,直直朝大海深处沉下去。别说挣扎,他连呼吸都忘记,脑中直在来回播放刚才梅洛说最后几个字:光明神殿下。
光明神殿下……
光明神……
凯文……
巨大天狼从喉咙底呼噜声,感觉自己被人当头打闷棍,头盖骨都敲碎,懵得不知东南西北今夕何夕。
光明神?凯文?这两个怎可能是同个呢?!
奥斯维德觉得这他妈定是个玩笑!天大玩笑!荒谬至极玩笑!《神历》里那个代表着无上光明与希望神祇,怎可能是那个没骨头没形整天找打缺德玩意儿?!
然而,现实“噼里啪啦”扇他好几巴掌。
其实在落水之前,在带着凯文从小木舟飞向巨大木船时,奥斯维德脑中就已经闪过这个猜测,他之所以全程都表现得那机械和木然,就是因为被这个闪而过猜测惊傻。
现在猜测被人语叫破,证实成真,他就更傻。
他觉得难以置信,可是仔细回想起来,种种细节又都在印证着这件事情真实性——
普通人好好就能死而复生活上几百年呢?仅仅是个诅咒就能有这大威力?
普通人会对旧神时代事情知道得那清楚?
又有哪个普通人会对法厄神墓熟门熟路,甚至有胆量单枪匹马杀过去?
还有当初在神官院,凯文看到观象池里出现不死鸟图腾时,为什会露出那样诧异神情,就都能解释。
奥斯维德又想起在玫瑰旧堡地宫里情景……现在想来,凯文根本不是醒得早,而是他根本就没晕也没有失去什记忆,从头到尾他都醒着,就是他把所有人挪进地宫。
北翡翠国边疆守卫军被围困在中间,连武器都给卸干净,让金狮国士兵平白占大便宜。这缺德摆放方式,除凯文还能有谁呢?!
越是回想那些细节,奥斯维德脸色就越发麻木……因为他不信也得信。
凯文,就是他小时候崇拜那多年光明神法厄。
巨兽在大海里睁开双眼,目光如丧考妣。
他健硕狼形身躯终于停止下沉,正顺着海水自然浮力缓缓上升,离海平面越来越近。海面外景色也扭曲着映入他眼里,他甚至隐约可以看到那根长长桅杆,以及上面从容站立着身影。
奥斯维德突然明白,当年第次见到少年凯文时,他身上那股跟年龄不相符从容淡定究竟是来自于哪里,那是神看众生目光。
只不过这位神性格有点缺德,不太正经而已。
在天狼泛着气泡,终于浮尸海面时候,他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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