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把手机递给吴俐。屏幕上，那个老人坐在处罚通道后面，肩背有
点佝偻，银灰色
头发被风吹得微微凌乱，他正看着空中某点出神，抿着唇边有深深法令纹。
也许是静态关系，他身上温厚慈祥褪
大半，看上去确实有几分“研究者”影子。
154照片很全，左侧、右侧、正面、背影各张，全方位地将这个老人呈现出来。
吴俐皱着眉，来回划着四张照片。
众人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就见她仔仔细细翻完三个来回，抬头说：“不是这个人。”
这个答案出乎意料，游惑、秦究和154均是愣。
“你确定？”游惑指指屏幕，“会不会是照片失真，或者年纪有点出入原因？”
他们已经将其他人排除，留下这个简直就是标准答案，没想到居然在吴俐这里被否。
吴俐摇摇头：“照片失真程度有限，而且个人年轻几岁、年老几岁，略胖些或者略瘦些都不妨碍认人，骨骼走向摆在那里。”
骨骼……
医生认人方式他们不能直观理解，但吴俐性格他们是知道，不再三确认都不会下结论。
她把手机递还给154说：“真不是
见过那个。”
“好吧。”
原本有眉目线索被腰斩，事情又变得令人头疼起来。
154看眼时间，说：“还有会儿大部队就要到，千来号人呢，继续去处理准考证，起码得让你们明面上显示变成第四门课已考完。不然卡都用不，你们既买不药品，也搞不到武器。”
他说着就要去开自己房门，结果手指还没碰到锁，房门“砰”地被人打开。
154差点儿跳起来，又强行稳住形象。
他刚想说怎
回事，就见个人影顶着鸟巢头冲出来。
“922？”他瞪着眼睛：“你干什呢吓跳！”
冲出来人正是922，或者说……敢死队成员之，闻远。
“找老大。”922大概刚醒，脚步还有点飘。
“在这呢。”秦究站在他背后，拍拍他肩。
922转过来。
看得出来，他似乎有事要说。应该是想起什东西，从昏睡中惊醒。
但他见到秦究瞬间，嘴唇开开合合好几次，又忽然忘词。
秦究看着他说：“醒？”
922点点头：“嗯，醒。”
他茫茫然在系统中生活这久，他不记得自己是什人，来这里为什，只下意识地觉得……自己应该多留几年，多接触些人。如果可以话，再往监考官上位圈挪挪，这样就能离核心近点。
然后呢？
然后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
他不知来处，不知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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