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见，他推
两下，低声说：“儿子？小闻？”
轻微
鼾声依旧，于闻没有要醒意思。
老于又躺回被窝。
考场上情况难料，他不是
个瞎逞能人，不想在万籁俱寂时候单独出房门。
月光从窗外照进来，从他角度，只能看见后院半截围墙。
突然，他听见外面有咚——咚——咚声音。
像是那对兄妹中谁，在外面拍皮球。
但这个点拍皮球……太奇怪吧？
老于闭上眼装死，还不忘抓住于闻手臂，以免出现紧急状况。
皮球声响会儿他才突然发觉，那声音正越靠越近。就好像对方正边拍，边往窗户这边走。
那声音贴着窗边，以种极其规律速度缓慢地响着。
老于闭着眼，脑子塞满想象出来场景——
个有着淡金色头发，透蓝色眼睛小女孩或者小男孩，正面无表情地站在窗口。
即便当过兵，他也有点毛。
又过会儿，皮球突然停下，咕噜噜撵着树叶滚在墙角。
窗外安静多久，老于就装死装多久。
就在他打算跟对方耗到底时候，他感觉有另道呼吸声传来。
近在咫尺，就在于闻睡着地方。
关系到儿子，老于终于忍不住。
他绷住表情，眼睛悄悄睁开条缝。
就见双蓝色大眼睛像无机质玻璃球样，盯着他，就在他上方。
老于猛地激灵，咕噜坐起来。
发现小姑娘雪莉正跪在床沿，歪着头看他。
明明是正常动作，但他就觉得这小姑娘哪哪都不对劲。
有种……说不出来假。
老于硬是扯出个笑：“丫头，有什
事吗？怎进屋不出声啊？”
雪莉伸着脖子看他半天，也不说话。
过片刻，她突然问说：“你觉得
讨人喜欢吗？”
老于：“……”
讨个屁。
但这话不能说，说他恐怕就凉。
于是老于捏着鼻子，端出副慈祥笑脸说：“挺讨人喜欢，直就想啊，谁家小闺女长这样，那真是祖上烧高香。”
祖上对不起。
老于在心里磕头谢罪。
雪莉很在意其中某个字眼，又歪着头问道：“你觉得是个漂亮小女孩？”
老于重重点头：“那肯定啊。”
“因为很漂亮，所以很讨人喜欢……”雪莉自己理出套因果来，确认道：“对吗？”
老于心想，按照套路，顺着对方说最安全，多说多错。
于是点点头说：“对。”
雪莉突然凑近，细密牙张开。
哎呦日。
老于吓跳，又把于闻往后挡挡。
雪莉像恶作剧成功样，咯咯笑起来。又继续盯着老于观察，过漫长几秒钟，她倏然收起笑，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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