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儿被他扇熄。
外套着火,瞬间烧起来。
高齐把火团扔去床底下。
般来说,床底脑袋会被火驱赶,给他片刻缓冲。而这时他只要把床上断肢扫荡掉就行。
然而他掀开帷幔看,空空如也。
凳子掉在地上,发出咣当声响。
胳膊大腿都没踪影,他僵下,突然蹲下。
床底下只有燃烧外套,不见那颗头。
高齐浑身僵。
突然有只手拍拍他肩。
“操——”
他猛地惊,转头就打过去。
结果他挥出去拳头被人把钳住,接着被扭到身后。
三下五除二,他就被控制住手脚怼在地上。
他刚要骂人。
杯冷水当头泼过来。
高齐个激灵,闭上眼再睁开。
就见卧室里灯火通明,壁炉上火轻轻摇晃。
之前看见情景就像场梦,毫无痕迹。
秦究膝盖压在他背上,低头看他。游惑手里拿着个空杯,说:“清醒没有?”
“什清醒没有?”
高齐懵。
他挣开秦究桎梏,手腕上两条红痕,感觉自己关节都要被卸。
“睁眼就看见你坐在床上,手里拿着把刀,要切自己头。”秦究说。
“不是,看见个女人,头掉在床底,拿外套点火烧她来着。”高齐说着指指床底说:“就扔这——”
诶?
他话音顿,床底下只有把滚落刀,刀边还沾点血迹。
而他外套,还好好地挂在衣架上。
高齐咕噜爬起来,摸把脖颈,手血。
面面相觑间,木门被人敲响。
管家道格拉斯苍老声音说:“先生夫人,来通知你们,晚宴马上开始。公爵老爷晚宴向很隆重,需要更换礼服。另外老爷有个习惯,他希望所有客人戴上面具,保持点复活节……神圣感。”
说着,门吱呀声开。
仆人抱着两套礼服进来,秦究眼疾手快掩住卧室门。
仆人张望番,把衣服挂在屏风上,自己走到门口等着。
“请先生夫人尽快换上,给二位带路。”
秦究拉开卧室门看眼。
屏风上挂着套旧世纪男士礼服,繁复典雅。
还有套特别华丽大裙子……
“……”
秦究又把门给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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