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程长得出乎意料。
寒风自下而上，万箭齐发，吹得人皮肤生痛。
许久之后，速度骤然
降。他砸进团软垫里，落地瞬间敏捷地做
缓冲。
他站直身体定睛看，发现自己正站在摞海绵垫旁，海绵垫套深绿色布罩，刚刚接住他就是这些东西。
不远处是个沙坑，再远些是塑胶跑道和茵茵草坪。
这是片操场。
夕阳沉落，学生三五成群，笑语遍布。
除游惑站地方，哪里都有人。
细索声，旁边软垫又是响。
游惑转头，就见秦究个侧身，从软垫上撑跳下来。
“什
地方？”秦究漆黑眼珠四下扫：“中学？”
“嗯。”游惑说：“确定没弄错？”
这里到处都干干净净，游惑实在看不出哪里有这个必要。
总不至于拿扫帚清吧？
“惩罚人时候，系统可从来不会认错门。”秦究绕着半人高软垫走圈，说：“
找找……”
“找什？”
“般会有个清理清单，告诉受罚人需要完成哪些条件，才算清理结束——啊找到。”
秦究脚边有张便签纸，插在细软沙坑边缘。
纸是姜黄色，很容易被忽略。
便签条上印着几行字：
>本场考试科目：政治
>涉及考点：哲学（唯物与唯心主义）
>本考场考生频繁出现过度反应，致使原本局限于考生效应无端扩大至考场内所有人（包括考生及题目相关角色），考场频繁失控。
>依照相关规定，同考场连续失控超过5次，必须进行维护与清理。
>现发布清理任务如下：
【请受罚考生恰当清理所有主观臆造之物，将考场秩序恢复至可控范围内。】
政治？
哲学？
唯物唯心？
游惑目光又次移向操场：“哪来主观臆造物。”
秦究：“说不好，没准这些人就是呢。”
游惑没吭声。
整个教学区响起下课铃，几位体育老师在操场不同地方吹起哨子。
姑娘们说笑着三三两两往各处集合，篮球场上男生意犹未尽地又投次篮，这才运着球往场外走。
“有点绿，看来不是很喜欢这种设想。”秦究忽然说。
游惑：“？”
他回过神，就见秦究两手插着口袋，副穷极无聊模样，正微微弓身用种研究性目光看着他脸。
游惑：“……”
“你干什？”
秦究：“播报下你脸色变化情况。”
“——刚刚短暂地白下，现在又有点木。”
游惑：“……”
秦究目光往下落点，看着他嘴唇抿成条线。
游惑忍片刻，没忍住：“你来之前吃什馊东西？”
“没有。”秦究站直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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