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惑从禁闭室出来,走廊片安静。
对面秃头没声音,房间渗出来血流淌得到处都是。
他略带嫌恶地皱起眉,让开血迹往外走。
没走多久,他又忽地停住脚。
种诡异、被窥伺感觉如影随形,就像有什东西勾头看下来,毫无生命机质眼睛静静地盯着他。
游惑抬起头。
头顶是白色天花板,除盏晦暗灯,什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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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操!差点儿违规睡过,要死棺材脸居然不——”有人急步从楼上下来,刚拐过走廊,嘀嘀咕咕声就猛地刹住。
“你!咳,你出来?”
游惑从天花板收回视线。
来人是监考官922号。
他看到游惑,立刻换回公事公办语气,说句“借过”便大步走到走廊深处,打开那扇汩汩流血门。
片刻后,秃头被放出来。
922架着瘫软中年人,走得像个偏瘫。
“你怎还在这?”他问。
游惑插着口袋懒懒地说:“等你,对变骨灰没什兴趣。”
922:“154呢?”
游惑:“不知道。”
“个要死假正经又偷懒去?”
922在嗓子底咕哝句。
他把逐渐下滑秃头往上拎拎,也没工夫纠缠,朝门外偏偏头说:“走吧,送你们回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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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洋楼二层。
秦究抱着胳膊,懒洋洋地斜倚在窗边,眸光垂落。
房间里灯光投映在树林里,922带着两个考生从光影中穿过,很快淹没在雪雾里。
秦究眯起眼睛,盯着那处有些走神。
黑鸟突然低哑地叫两声。
又过会儿,秦究才“啧”下直起身。
他走回桌边,拨弄着黑鸟尖尖喙,顺手给它喂粒食,说:“是不是好像少什?”
黑鸟惟妙惟肖地嘲声:“呵。”
秦究:“位监考官?”
黑鸟:“呵。”
秦究敲鸟嘴下,开门下楼。
没走两步,黑鸟扑着翅膀跟过来。
他在大厅环视圈,拐进那条走廊。其中间禁闭室隐约传出椅子挪动声音,正是刚刚关过游惑那间。
秦究挑着眉,好整以暇地敲三下门:“有人?”
里面椅子重重砸几下。
秦究:“方便进去?”
椅子快把地砸塌。
秦究卸锁。
门开,露出失踪154号监考官。
他正累撅在椅子里,两手背在椅子后面,身上捆着绳,嘴里塞个偌大纸团。
纸团上,有人用马克笔冷静地写几个字:
滚你妈小姑娘。
秦究忽然笑。
154正要带着椅子蹦下,提醒秦究先把他放。
结果看到笑又有点怂,把椅子轻轻放下。
好在那句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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