碑,无比紧张地奉了香。
他说:“伯母,我会保护好雪怀的,我会一辈子对他好。”
雪怀在旁边看了一会儿,而后弯起眼睛,将他拉起来:“好啦,我娘肯定听到啦,她一向喜欢我的眼光,肯定也会觉得你很不错的。走罢。”
云错“嗯”了一声,起身牵着他的手往回走。
他们头顶的仙罩仍未撤除——雪怀此时仰头看了看天上那道绚丽光幕,忽而心思一动,问他:“之前我还没有跟你坦白我已经到了银丹期,还有三道大雷要过,你是怎么想到要给我搭一道仙障的?”
云错顿了顿,道:“我只是想给你造一道仙障,让别人都知道你是受我名下庇护的人,仅此而已。雪怀,以后这种大事一定不能瞒着我,知道吗?”
雪怀嘀咕道:“可我跟你说我是重生回来的,也没见你信。”
云错没说话,听了这话后勾了勾唇角,复又收敛了笑意。
他们擦拭慕容宓的墓碑、香台,雪怀身上痛,云错便没让他动手,只让他先下山,先等接他们的青鸟过来。
雨声淅沥,云错擦拭到一半,忽而发现了某些异样——
墓碑后面,彼岸花栽下的地方被雨水冲刷,露出了一点不一样的颜色,泛着金银的色泽。
他轻轻拂去上面的尘土。
彼岸花下埋藏着一截老旧的银牌,上面用镇魂的梅花丁钉住,潦草着写着几个字:“仙洲历冬十九年开棺。起灵人:雪宗,永志不忘。”
仙洲历冬十九年,是雪怀的十四岁生辰。
也是柳氏嫁入雪家两年后。
雪宗在那个时候开过棺?
“永志不忘”四个字,刻得尤其深重,刺在人眼中。
云错默默地盯着那四个字看了片刻,伸手捏了一个法决,不消片刻,漆黑的冥府信鸦便扑腾着出现在他臂膊上:“少仙主,什么事?”
“雪怀的父亲几年前开过棺,是不是?”云错皱眉问道。
信鸦答道:“是的,少仙主。”
“所以他不是纵容那个女人欺负雪怀和故去的伯母,而是几年之后才发觉枕边人的真面目?”云错问道。“为了查证这件事,他来开了棺?”
信鸦嘎嘎笑道:“少仙主,观心法能看到的事情,何必来问我呢。你不如直接问我,雪家家主是否另有隐情,是否依然疼爱雪怀少主呢?”
“你的答案?”
“我的答案:是的。少仙主,人间万事万物,岂是对错二字可解。”信鸦嘎嘎笑着,倒挂下来,瞬间消弭不见。
*
云错下来的时候,雪怀已经裹着一条毯子,窝在青鸟拉来的金銮座驾上睡着了。
他俯身登入车驾中,示意拉动天车的金翅鸟翩然前行,带着他们跃入云间。
他们此行依然不是慕容仙门,而是另外一个仙洲的林间医馆。他们会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