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雪怀冷笑声:“是不比您眼光长远,只知道弑母之仇不能不报。娘死,你比那女人还开心是不是?终于能另娶是不是?还当你对娘有几分真心,早知道你立誓不娶之后两年就反悔,便该知晓。凡人骂人时有句话,觉着特别适合您——当婊子还要立牌坊,有胆子另娶却没胆子承认自己变心,还装作中情蛊模样,骗谁呢?”
诛心话谁不会说?这是副尖酸刻薄嘴脸,用是斤斤计较、小肚鸡肠那套,他纵然此前不会,却也耳濡目染过。
这副模样难看,他知道,他也不知道此生还会有哪刻比现在更难看。
“孽障!你……你,这是人说出来话吗!你!”雪宗快被他气疯,他剧烈地喘着气,模样骇人,大步向他走来。
雪怀不仅不躲,言语中反而变本加厉:“你知道为什不躲,或者打回来?因为你是爹,你生养十几年,这是欠你。但你欠娘,有天会向你讨回来。”
雪宗气得脸色铁青,看起来凶狠又骇人,他高高扬起巴掌,雪怀甚至在这刹那感受到他巴掌落下时带起风声,跟着闭上眼睛——
那巴掌却迟迟没落下。
有什人挡在他面前。
雪怀还以为是老伯,然而等他睁开眼时才知道不是。
黑衣青年人挡在他身边,伸手牢牢制住雪宗手腕,如同浮花无法撼动千年古木般,他来得悄无声息、神鬼莫测,却以好不容质疑绝对力量瞬间逆转局面。
云错抬起他深红眼,对上雪宗不可置信眼眸,声音低沉:“别碰他。”
*
雪宗很快反应过来,他气疯:“管教儿子,用得着你来插手!”
但是无论他如何用力,他手都无法再动摇半分——云错不进攻,只是以全然保护姿态,沉默地站在雪怀身前。
雪怀却完全愣住:“你怎过来?”
云错没有回答他。
他只是沉默地注视着雪宗,仿佛只随时会,bao起、双眼锐利狼王。只要能感知到这种气息人都会不约而同觉得,如果他面对人不是雪怀父亲,如果这不是在雪家,那他会毫不犹豫地动手,杀雪宗。
他寸寸地,将雪宗手臂挡回去,而后彻底将其推开。
云错比雪宗高,在此情况下生出惊人压迫力,垂眼俯视时候尤其骇人:“来接雪怀走。”
他后退半步,转身向雪怀伸出手:“能动吗?”
雪怀点点头,伸手握住他手——却在触及云错手掌那瞬间愣住。
云错手很凉,非常非常凉。
雪怀虽然习武,但是因为母亲是风羽族人缘故,天生带着几分羸弱,总是气虚,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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