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图小利,自私无度,敏感多疑,凡事记仇……”
云错也顿住脚步,认真地听他说。他眼中光芒晦暗不清,掺杂着血色,看起来有种蛊惑般魔力。
雪怀说到最后,坦然地笑笑:“所以你看,雪怀其实是个很平庸人,没那多资格去要求未来伴侣。”
云错坚持道:“这是应该。”
雪怀道:“云错。”
云错愣愣。
这是雪怀这世第次叫他名字。
雪怀安静地凝视着他眼睛,轻轻地道:“你也还小。你未来是要当帝尊人,等你见识过更广阔世界,便会知道没有那好。”
云错同样看回去,语气坚定:“不会,已经见识过,该经历都经历过,依然觉得你是天上地下最好人。”
雪怀倒是被他这种执拗孩子气劲儿给气笑:“你这个人……”
“衣服不用还给,既然你都知道,会离开这里段日子,给你时间,也是给自己段时间。”云错声音有些嘶哑。
他忽而走上前来,张开手臂,轻轻抱抱雪怀。
很轻很轻,和以前每次样,要碰不碰样子,仿佛害怕惊动落雪。
仙洲又开始下小雪,冰凉雪花飘过他们眉眼、鼻尖,最后化在温暖呼吸中。
“别怕,雪怀。”云错低声道,声音小得仿佛声叹息,“你还是和以前样聪明。”
风雪突然变大起来,在那瞬间,茫茫白雪席卷天地。寒风猎猎,让人吹迷眼睛,等到再度睁开时,那个孤绝傲岸少年人已经看不见。
雪怀站在原地,目送着他背影走远,心下生出丝惘然。
他知道什?
他看见他手上密密麻麻针扎伤痕迹,想起这段时间来次又次“散步”与相遇,记得他每次送来东西——费尽心思,价钱不高,能让他坦然收下又很喜欢礼物。
想起自己每次遇上麻烦,这个人总是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自己身后,悄无声息地帮他解决切。
想起他在纸条上写“雪怀,晚安”,他从背后握住他拿笔手,带着他写下个“云”字,而后眉眼含笑:“叫什名字,雪怀?”
乃至第次见面时,他冲过来给他那个拥抱。他在那个拥抱里感受到过往与死亡,仿佛忘川河边彼岸花朝开遍,鲜活怒放。
云错喜欢雪怀。
他喜欢他,雪怀猛然醒悟,这件事情是昭然若揭。
但他也只知道这点,其他概不知。他们好像又回到前世起点和终点,最终句话都没有说上,再见到时已经是别离。
——你还是和以前样聪明。
这句话是什意思,他又是在什时候见过他?
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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