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慎就这看着他睡着。
也是这次短短睡眠中,他做人生中第个绮梦。
梦到什,他已经不太记得。如今再来回想也只是空白片,但他唯独记得那个灯光照耀下夜晚,玉旻席地而坐,在池塘边低着头看书模样,明明隔三五尺距离,可他就是能感觉到玉旻当时刚歇下来、微微急促喘息和水光涂抹喉头。
最后醒来时,天已经黑尽,大殿里灯亮起来。听声音,他知道程多在给他们烧水,晾巾帕,预备着让他们这两个娃娃擦身沐浴,但他不敢起来,甚至不敢睁开眼。
他发觉自己腿间有什冰冰凉东西,湿润黏糊片。
明慎第个反应就是自己尿床。
他身体从小就不好,直尿床到五岁才好,他母亲没少拿这事笑过他,可他现在已经是十三岁小大人,为什还会尿床?
他羞于启齿此时,也从来没告诉过玉旻和程多他曾经尿过床事情。他想要偷偷溜下去,找个没人地方把裤子洗洗,可是他没有办法,他知道自己没有办法,只有动不动地夹紧双腿,差点哭。
因为玉旻在他身边,轻轻为他摇着扇子。
他怕被玉旻察觉到,醒也装作没醒,可心里越来越慌——他不可能辈子装睡,会儿玉旻要和他起洗澡,脱衣服时肯定也会被发现。
他要怎办?
事实不容得他多想,也并没有给他很多时间。明慎还在紧张慌乱时,突然就听见玉旻收扇子,伸手轻轻拍拍他:“醒,阿慎,回去睡,你这样要着凉。”
他被拍得个激灵,差点从凉榻上滚下去。
见他反应这大,玉旻有些疑惑地过来摸摸他额头,摸到手冷汗——几乎是同时间,明慎整个人抖下,赶紧躲开他手,垂下眼睛不敢看他,耳根变得血红。
就是玉旻碰他那短短瞬,他忽而再度被梦中那些迷茫心悸包裹,惊得他连东西南北都要找不着。他还死死地拽着他小毯子不放。
玉旻觉出他反常,时间也严肃起来,怕他又是生病不肯说,搞出什幺蛾子,上来就按住他,像是抓猫儿样捏住他后颈皮,把他严严实实地制住,另只手不容拒绝就去掀他小毯子:“还闷着,知道你怕冷,可三伏天也不至于闷成这样,过几天伤风又要忌口,是不是还要哭?”
明慎躲来躲去,眼睁睁看着他抢走自己小被子,又要把他打横抱起来,边抱着他往里走边剥他衣服裤子,预备把这磨人小家伙丢去浴桶里洗洗这身汗。
玉旻还没觉出什,明慎首先哭出声,抽抽搭搭地不肯走,且执意要玉旻把他放下来。
明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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