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三,奉天承运皇帝,召曰:自太上皇禅位始,朕砥志研思,励精以慰神明,大赦以继庙堂,诣命勤政,固家稳国,居安思危,非朕置后宫事宜于不顾,古人云:不温不火、行而有节,可缓缓计矣。
然左赞善王跋、监察御史明慎枉顾臣纲,越俎代庖,以忧心皇嗣故,行秽乱宫闱之实,其心不正,现拟王跋罚俸三月,明慎罚俸三年,钦此。
史官将这道处罚圣旨细化下:“王跋,进献美人十五人,罚俸三月。明慎,进献美人八人,罚俸三年,当庭训斥,帝面色勃然也。”
罚俸三月圣旨也是神官过来宣读,他站在明家大院里,深情地告诉明慎:“明大人,您已经完成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壮举——刚上任不满月便被罚俸三年,您得自己贴补,过会儿直接把银子交给就好……扯远,现在满朝文武都知道这件事啦!此事足见陛下对您器重,是希望您将心思放到工作上来,不要去想其他有没,给君主找老婆这些事让其他老头子做就可以啦,皇上也是体察您劳心劳力,不忍见您整天琢磨这些事,故而特意加重您惩罚,哎哟您别哭别哭……”
明慎跪在庭院中接旨,面无表情地道:“没有哭。”
遍霍冰闻声赶到,面兴冲冲地给明慎剥着橘子,面打量着神官:“听到版本怎是满朝文武都在议论阿慎,说‘御史台新来那个十七八岁宛陵明氏,仗着当过陛下几年伴读就上赶着拍马屁,结果马屁拍到马腿上’呢?哦,应当还有‘官不大,歪门邪道手段倒是多’之类话罢?”
神官立即道:“怎会!大家都在说新来小御史定然很受陛下器重,故而罚得比王跋大人还要重,所谓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打是亲骂是爱,陛下罚您,也是希望您有更大进步……”
“你不必说。”明慎干巴巴地道,“要交多少罚款来着?”
神官立刻殷勤报价:“臣跟陛下求个情,可以为您打个对折,百二十石就算您六十石,三年便是百八十石,换成银两大约八十两。”[1]
霍冰在旁边痛心疾首:“八十两!咱们家小明还没领到工资便要倒贴,这也太惨罢。那个王跋要罚多少两?”
“呃……”神官心算会儿,“王大人是没有打折福利,罚俸三月合计八十两。”
霍冰唏嘘道:“当小官也不容易,三年工资不比人家三个月多。”
神官附和着感叹:“是啊!们也不容易,听着在社稷坛工作,每天伙食好也没多少事,但那叫个穷啊!连筐蘑菇都是不敢收,为彰显咱们兼容并包、百花齐放神学氛围,只收过位番邦传教士贿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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