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程度上来说,燕大教授是个很难对付人。他独断专行起来总是脸笑意,满嘴歪理,偏偏能把对方绕得晕头转向,稀里糊涂就妥协,还觉察不出什错。
但这是普适性,对付外人。
到顾晏这里从来就不起作用。
燕绥之想劝说顾同学放弃锻炼,别瞎凑热闹,最好能让他独自增肌默默成长。于是在前半段时间里,他手脚很忙,嘴也没歇着。时不时对顾晏进行波精神污染和干扰。
顾律师不为所动。
他掐着点结束第组,从器材上下来,弯腰拿起地上搁着能量水。
刚拧开盖子,某位教授就“哎”声,冲他抬抬下巴,道:“喝两口,有点渴。”
顾晏又瞥眼墙上星区时钟,把能量水递过去,用瓶口碰碰他嘴唇,没好气道:“半个小时嘴没停过,不渴就怪。”
作为个昏睡数月,醒来后身体又直不太强健人来说,就算底子不差,也不太适合上来就运动得太剧烈,顾晏直盯着他强度,以免他心血来潮超出负荷。
不过即便这样,半个小时对燕教授来说也很有效果。不停还好,旦停下来就是汗液长流。
他扶着器材重重地喘几口气,然后接过能量水,小口小口地喝些。
都是半小时,他已经这样,顾晏却连喘都没喘下。
燕绥之咽下能量水,又试着哄骗回:“你看,这点强度对你根本不起作用,汗都没出几滴,练着多没意思。”
健身区落地灯在角发着温和光,他脸侧背着光,眼睫投落阴影被拉得深而黑,眸光便从那片阴影里睨过来,带着半真不假玩笑意味,在顾晏身上打个来回。
他说着,又喝点能量水润喉咙。
汗液顺着他微仰下巴滴落,又顺着脖颈拉出筋骨线滑下去,很快便湿片。
顾晏看会儿,伸手抹开他脖颈上汗珠。
拇指纹理从皮肤上摩挲而过感觉极为清晰,燕绥之眼睫颤下,好不容易有点缓和呼吸又重点。
也许运动会适当刺激人神经。
等燕绥之反应过来时候,他已经跟顾晏吻在起。
他微抬着下巴,摩挲着顾晏侧脸回应着,过好会儿才抵着对方嘴唇喘两下,道:“你故意吧?”
“什?”
“妨碍锻炼。”燕绥之说。
“究竟是谁先妨碍谁?”顾晏低声问句,又把他那张恶人先告状嘴堵上。
这次没过会儿,燕绥之就偏开头服软道:“行吧行吧,先妨碍。”
本来气就没喘匀,被顾晏这弄,活像跑小时。
“让先站直,这破玩意儿柄直在后面硌着,有点疼。”燕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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