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
可以理解为前辈对毫无经验后辈表现出同情。
“好,法官大人。天琴星时间12月5日凌晨1点12分,乔治·曼森先生被发现昏迷在自己套房浴缸中,体内注射有h32型安眠药,共三支,这个剂量足以杀死名成年男性,这种常识众所周知。警方对现场进行充分证据搜查及勘验,形成条清晰完善证据链,大屏上是方证据目录。”
巴德将证据目录投在法庭全息屏上,足以让陪审团看清。
“现有证据表明,陈章先生于12月4日晚由二楼房间窗台翻下,潜入乔治·曼森先生套房,凭借目力上优势,没有磕碰到房间内散落杂物,没有惊动门外守着服务人员和安保,进入里间,给醉酒躺在浴缸内乔治·曼森先生注射上述安眠药剂,并在明知致死量情况下,用整整三支……”
被告席上陈章垂着头,用力揉搓下脸颊,巴德说字句有些完全来自于他口供,他亲口录下口供。
现在每听句,他心脏就跟着抽痛下,如果可以,他简直想屏蔽听觉,个字都不要再听进去。
巴德滔滔不绝,神态自若地说长长段,把大致案件原委和证据简单罗列番。这期间他目光偶尔会落在陈章身上,更多时候是落在法官和燕绥之身上。
对于这个案子,他毫无担心成分,这就是个标准“流程案”——不用开庭就能预先知道结果,开庭不过是把既定流程走遍。
他占据太多优势,经验上,证据上,甚至受害方家族力量上……而对方呢?通通都是劣势。
之前他闲极无聊时候,甚至设想过,如果他是陈章律师,会怎样?不过只想两秒,他就放弃这个主题,因为毫无思考价值。他相信任何位律师在这种情况下都会选择做有罪辩护,这样或许还能为当事人争取到量刑上宽容。
实习律师自然更该如此,这点毫无疑问。
不过就算是有罪辩护,他也不会让对方得逞,十张脸都丢不起这个人。
“……以上,方决定指控陈章先生蓄意谋杀。”巴德说完,冲法官点点头坐下。
他理理自己律师袍衣摆,带上副礼貌得近乎完美笑,看向辩护席,等着听那个年轻实习生发言,并在心里祈祷:老天保佑这位年轻人,不要在法庭上抖得太明显。
法官路德转向燕绥之,依然字顿道:“阮野先生?你可以开始你开场陈述。”
燕绥之站起来时候,煞有介事地轻轻吐口气,在众人看来,就像是在深呼吸以缓解紧张。
顾晏:“……”
吐完那口装模作样气,燕大教授演技巅峰就算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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