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院上课时候都会顺嘴提两句,所以顾晏当然是知道。
也许是话说得刚好顺嘴,燕绥之难得提句自己私人经历:“接第个案子就是那位大法官负责,开庭前跟他视线对上,出于礼貌冲他笑笑,可他却面无表情,托他福,第次庭审就完全没能紧张起来。”
那之后就更没紧张过。
顾晏对这随口拈来事情居然表现出几分兴趣,问道:“为什?”
“因为那位大法官全程没换过表情,纹丝不动,所以直在想他面部神经是不是有些问题。”
燕绥之这人挤兑起人来敌不分,对别人含着种“看小傻子”笑意,说起年轻气盛时候自己同样如此。
不知道为什,顾晏表情略有点古怪。他看燕绥之片刻,平静地朝不远处小门抬下巴,“开你庭前会议去。”
燕绥之收笑,站起身不紧不慢地跟法官还有控方律师起进法庭附带侧屋。
跟很多时候样,庭前会议依然是流程化地走个过场,很快,三人便从侧屋里出来,回到各自席位上。被告人陈章也被法警带进来。
他每次出现,都显得比前天更憔悴。满脸青茬,浑身上下都透着股放弃抵抗悲观意味。
明明前天会见时候他精神还没这差,也不知道这夜他都想些什,把自己想得跟吃枪子样。
燕绥之撩起眼皮朝被告席看眼,当即被自己当事人扑面而来丧气瞎眼,又毫不犹豫地收回目光。
他掠而过视线,被告席上陈章其实看到。
陈章也想给自己辩护律师点儿回应,但是现在他实在打不起精神。越临近开庭他就觉得自己希望渺茫,而这糟糕局面又是他自己手造成,他极度懊恼。
同时他又对自己律师心怀愧疚,本来实习生就很难打赢官司,甚至很可能因为第次出庭太过紧张而出点洋相,他之前还各种不配合,给那实习生又增加难度级别。
“输也不会怪你……”
陈章看着燕绥之身影,心里这说道,但是僵硬颤抖手指出卖他。
对于他这种精神状态,旁听席上有人是喜闻乐见。
布鲁尔·曼森身边助理低声说道:“看那位教练碰见世界末日似表情,可以想象那名辩护律师有多令人绝望。”
布鲁尔目光未动,“顾不在,只是实习生当然掀不出什浪。”
事实上,他们虽然没跟顾晏和燕绥之直接接触,但是前些天顾晏在接受级律师审查,以及到天琴星就去第二区这种事情,他们还是知道。之前半真不假地问顾晏,也只是种提醒而已。
“万那位顾律师他就是想插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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