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僵硬地撑着床铺坐起来,动作有点慢,像是下子老很多岁,连腿脚肩背都不利索。他坐在床边,没抬头也没吭声,但这系列动作都表达个意思——你说吧,在听。
其实陈章表现直不算差,他很顺服,基本上管教说什他就照做,不给人添麻烦,不乱撩火。唯不配合就是太沉默,太消极。
管教见他依然很老实,语气也缓和两分,干巴巴道:“你律师让给你带句话。”
陈章依然动不动,像是没听见样。
管教有点微微不耐烦,道:“他说,他在31-47年间,都是香槟常客……”
他语速有点快,也许是认为这话起不多少作用。结果刚说半,那个始终低着头陈章居然像是被人按启动按钮样,脖颈动动,僵硬而缓慢地抬起头,灰蒙蒙目光转不转地盯过来。
管教:“呃……”
他有瞬间忘词。不过很快又想起来,“他问你认不认识个叫做陈文人。”
“……谁?”陈章有些艰难地问道,“你说……谁?”
管教翻个白眼:“陈文,应该没听错。”
很难形容那瞬间,陈章脸色究竟变换多少回,至少他眼睛亮又暗,反反复复好几回。像是万分纠结,又难以相信。
居然还真活过来?
管教有点诧异,不过他等两分钟,陈章依然沉浸在万般情绪中没有要起身意思,于是他没好气道:“行,话带到,你好自为之。”
说完,他转身就要关上门。
说时迟那时快,门快要合上时候,只手突然从管教身后伸出,卡进门缝里。
管教训练有素,下意识钳住那只手就是个反拧锁喉。
他手里是陈章脖子,因为被卡在墙上缘故,陈章原本蜡黄脸已经快憋成棕红,他用气声解释道:“……只是想叫住你…………能不能见下……律师……”
管教:“……明天。”
陈章:“今天……咳咳,今天不行吗?”
管教:“……”
好,虽然没有哭着喊着,但看这副快要憋死在这里模样,也确实很急。
“早干嘛去?”管教嘲讽句,松开手指让陈章喘口气,“人都走你又反悔?”
陈章弯腰捂着喉咙就是阵昏天黑地咳嗽。
管教边心说还真特被那实习生说中,边不情不愿地冲陈章道:“你那律师还托带句。”
陈章抬起头,眼里都咳充血。
“他说,如果你哭着喊着非要见他,他只听实话。”
陈章:“……”
这位管教大概是最好说话个。他瞪陈章半天,最后板着脸不耐烦地咕哝句“麻烦!”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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