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里?”燕绥之和顾晏在酒店走廊上说话,看见他回来问句。
约书亚闷闷地道:“晨跑。”
晨跑能跑出奔丧效果?
燕绥之没有戳穿他,但也没有多问,只点点头。
“今天天气很糟糕,阴天,看起来随时要下雨。”约书亚耷拉着眼皮,说道:“觉得这不是个好兆头。”
燕绥之:“你这话把们俩起兜进去。”
约书亚扯扯嘴角,却没有笑,今天这日子他实在提不起点儿精神,“不知道,就是……很难过,就好像没有人会相信……”
般而言,这种时候,总该有人应他句:“相信你。”不管真假。
但是燕绥之却没说什。他经历过很多事,也自认不是什好人,也许有些时候会心软,但在更多时候心都硬得惊人。很遗憾,他无法对着约书亚说这句能够安慰他话,在他这里,律师和当事人之间关系就是如此——
他需要当事人尽可能地信任他,对他说出所有实话。而事实上在很多时候,他也确实是当事人唯可以信任救命稻草。但是他却无法完全相信当事人。
他对他们说话始终持保留态度。
燕绥之最终只是拍拍约书亚肩膀,反倒是顾晏问句:“开庭前,再向你确认次,是你干?”
燕绥之瞥他眼。
他问非常平淡,语气和惯常样冷,就像是种例行公事。
但是这时候约书亚却觉得,哪怕只是问他句,愿意认真地听他说回答案,都能让他心里舒服点。于是他看着顾晏眼睛,摇摇头认真道:“不是。”
这句话说出来,他灌满冷风心脏突然找到点儿着落。
早上9点15分,约书亚·达勒和他辩护律师顾晏到达法庭,起过来还有拖着条伤腿死活不肯表现出来身残志坚燕绥之。
酒城这边审前会议非常不正规,组织得匆忙且混乱。顾晏和燕绥之也并不是第次在这种地方出庭,对此早已见怪不怪。许多在其他地方通行规则在这里都不能得到很好执行,所以他们总会尽可能收集更多证据,找到尽可能多漏洞,以保证在这种混乱地方立住脚。
顾晏和控方律师相互展示各自证据,很快走完流程。
上午10点,1号庭,法官到位。
顾晏和控方律师跟法官点头示意,燕绥之坐在顾晏身后席位上,在桌子遮挡下翘着二郎腿,避免依然肿着伤腿着地。他看着那位法官下垂眼和紧抿嘴角,手指间电子笔“嗒”地声,在桌面上轻轻敲下。
“看来今天约书亚预感也不算不准。”燕绥之在顾晏坐下后,冲着他后脑勺小声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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