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自己早就忘记。
直到今天顾晏突然提起这话时,他才发现自己居然还记得。
你希望相信哪方?
燕绥之这次打起十二分精神,没有再习惯性地脱口而出“般不想这种问题”。他试着模拟下那些学生思维,琢磨几个答案,准备好好发挥,演回像。
谁知顾晏根本没等他回答,就收拾起那些证据资料,道:“自己想吧,出去趟。”
燕绥之很气:“……”他妈好不容易有耐心演回你又不看?
顾大律师说话做事总是干脆利落,说走就走,没会儿房间里就只剩燕绥之个人。
他腿其实不怎痛,但是走起来依然不那自如,所以顾晏出门没打算带他。
当个实习生没有活儿干,那就真会闲成蘑菇。
如果在南十字律所,他还能扒出爆炸案看看始末,在这里他想扒都没地方扒,只能无所事事地靠在椅子里晒会儿太阳。
不过这种无所事事感觉对他来说其实非常难得,于是没过片刻,他就心安理得地支着头看起书来。
只不过看书过程中,他注意力并不集中,那几页证据还时不时会在他脑中晃两下,已经是职业病。
这个案子其实不算很难,至少没有他在约书亚·达勒面前表现得那麻烦。如果证据真有伪造,那细致整理遍定能找到许多可突破漏洞。
之所以对约书亚·达勒说难,只是因为如果律师表现得太轻松,当事人就会觉得“即便少说些细节和真相,他也样能搞定。”
而他想听真话,尽量多真话。
他这想着便有些出神,目光穿过窗玻璃,落在外面大片低矮房屋上……
嗯?
看没会儿,他突然冒出个想法。
……
约书亚·达勒正坐在酒店房间地毯上垂着头发呆,妹妹罗希·达勒已经恢复大半生气,正盘腿坐在他正对面,乌溜溜眼珠子转不转地看他。
隔会儿她拍把约书亚腿,小声说:“哥哥饿。”
刚说完,她肚子就配合着声叫。
约书亚从颓丧中抬起头来,冲她挤出个笑,“饿啊?行,等着,下去买点儿吃。”
“今天除面包,能多要颗糖吗?”罗希问道。
约书亚想也不想就答应:“好,糖。面包有,糖也有,放心。”
他说着,有些疲惫地站起来,顺手揉把妹妹头。
罗希从口袋里掏出张被抹平包装纸,“能要这样糖吗?”
约书亚捏着那张糖纸,看着上面字:“巧克力?这牌子没听过,你哪来?”
正说着话呢,他们房间门被人敲响。
约书亚笨拙地用遥控开门,就见燕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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