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
他们在里间靠窗位置坐下,服务生拿来菜单时,燕绥之把菜单推到顾晏面前,顺口道:“想吃什。随便点。”
顾晏:“……以前习惯?”
“什?”
“这样递上菜单让别人随便点习惯,以前养成?”顾晏垂着目光翻看菜单,不经意地问句。
燕绥之愣,接着语带抱怨地道:“是啊是啊,没被偷之前,还算挺有钱。”
不止有钱,花起来也慷慨得过分。
“那点?”
“点吧,钱得有出才有进。”燕绥之心说:相信顾大律师你还是有点分寸。
结果就见顾晏脸淡然地扫完页,手指点三下:“这三样。”
然后又翻开页:“这两样。”
接着翻开第三页:“还有这个和这个。”
眼看着他要翻开第四页时候,燕绥之感觉自己笑容要裂。
“还有份羊排和浓汤。”顾晏最后补充句,把菜单还给服务生。
他两手交握着搁在膝盖上,沉静地欣赏会儿燕绥之脸色,冷淡地评价句:“很绿。”
燕绥之:“……”
“很怕欠下莫名其妙人情。”顾晏道,“所以这顿不用你请。羊排和浓汤是你,其他归,你看着。”
燕绥之:“……”
顾大律师端起杯子喝口清水,道:“说吧,请吃饭是想干什?”
燕绥之转两下面前杯子,干脆单刀直入:“没什,想问你有没有住处可以介绍,便宜舒适。二想问你有没有外快能让赚把。就这两件事,不急,可以边吃边商量。”
“……”
顾晏想想,放下水杯。他回忆下某人刚才问题顺序,平静地道:“不是中介,没有,你别吃,先走吧。”
“……”
燕大教授在心里气个倒仰。
这种时候他又希望顾晏能认出他来,他想让这位同学看着他敬爱老师脸,有胆把话再说遍。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顶回去,顾大忙人智能机又震起来。
燕绥之没有乱听通讯习惯,出于教养,他转头看向窗外,让顾晏自在去接通讯。
这家餐厅楼下景色点儿也不美丽,因为坐落在双月街边缘,紧邻着贫民窟,所以眼望下去全是矮趴趴棚屋,夹杂着歪七扭八巷子。
他看见辆出租车匆匆拐进巷子里,在处拐角急刹停下,接着从车里出来两个人,其中个还挺眼熟……
那头没洗头发,不是约书亚·馊·达勒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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