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期,医生说再不治就要截肢,还要去弄什医疗保险——没有钱,也搞不懂他们要干。后来看到新闻说,有破产跑路老板被整治,三年前跟过傅总个星期,就在想,傅总能不能帮要到三万块钱……可是傅总联系方式找不到,只找到您。有个人说你是他男朋友,把你联系方式给,真对不起,哥,可是没有办法。看有钱人心都很好,还做慈善,能不能帮帮。”
他说着说着又要哭。
林水程听之后,不置可否,问他:“证件什带吗?要知道你说这些真实性。”
唐洋立刻把身上所有东西都交给他:钱包、ID卡、揉得团糟上岗证书和劳务合同、医生诊断证明。
他委屈得不行:“本来有三万块,能好好过两年,特别好件事,谁知道那个老板跑呢……这下钱没,手也没……”
林水程查查,确也查到他说那家公司老板破产信息,那家老板是老赖,拖欠许多人工资至今未还。
“这样,先送你去医院。”林水程站起身来,“医药费付,那三万你也被纠结,给你。”
唐洋大概想不到这趟会这顺利,时间呆住。
林水程掏出车钥匙往外走,唐洋才如梦初醒,跟着上门。
上车时,林水程问他:“你会开车吗?”
唐洋犹豫着说:“开过货仓叉车……”
林水程:“那设置自动驾驶,定位最近家医院吧。”
人造岛上有个医务中心,救急用,显然没法用于唐洋情况。唐洋需要做手术。
最近医院在两公里外,需要出岛,走过跨海大桥后从盘山公路下山,林水程设置自动驾驶,随后就靠在架势位置上没有管。
唐洋从开始谨慎瑟缩,慢慢变得大胆起来——他发现林水程是个好人,也终于敢坐在副驾驶上,慢慢地吃着兜里零食——种廉价米花饼干。
唐洋没敢说什话,反而是林水程路慢慢问着他情况。
“多大?”
“今年二十岁,当初和傅总在起时候是十七,图着钱来,有人介绍,不过哥你别多想,傅总碰都没碰下,很嫌弃。”
“念书呢?你应该在读大学吧?”
“家里人倒是供着读书,但是自己不是那个料,正好家里也穷,就出来打工嘛。本来手被砸不亏,减去手术费还有两万,可是老板跑……”唐洋叽里呱啦地跟他说着。
这个男孩子和他是两个世界人,他谈到自己手伤时,仿佛还有几分沾沾自喜,觉得自己手受伤是件天大好事——白赚不亏,手反正能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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