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最反常八个小时,就算是林水程也不会知晓。
傅落银转身向停车场走去,顺手把身上带着抗敏药也把拿出来,丢进垃圾桶。
他紧紧抿着嘴,神情没有丝毫改变,依然强撑着冷漠外壳,只是眼眶越来越红。
晚上十点四十分。
强力药效吞噬着林水程,林水程觉得呼吸困难、浑身疼痛,但是他怎也醒不过来,只能放任自己在梦境中沉沦。
首长跳上床,缩在他身边,轻轻舔着他手指。小灰猫也跳上床,不过它不靠近林水程,仅仅在他床头打转。
林水程又梦见他那个小院子,只是这次不再是噩梦。
他梦见他们家正常样子,他看见院子里,楚时寒在和他爷爷说话,笑得很开心——尽管这场景并未存在过,但它在梦里却显得无比和谐。
他看见他爷爷手里茶壶正在冒热气,林等在旁边捏着作业本,想要鼓足勇气上来问他。他甚至听见他爷爷字句教他念诗:“梦里不知身是客,晌贪欢。”
他爷爷喜欢用那种夸张语气,抑扬顿挫地,时至今日林水程依然记得他念每句诗语气,还有他总是忘记那首词。
“流水落花春去也——”
林水程醒来时,满脸泪痕。
他胡乱抹把脸起身,看看日期,是他应该准备去参加苏瑜妈妈生日会时候——日期就在明天,所有宾客最好提前天抵达人造岛,也就是说,他今天就得出发。
他慢吞吞地下床洗漱,用冰凉水洗把脸。
外边传来猫咪们嬉闹声音,与此同时,他门被人拍开:“喂,你东西被野猫叼走啦!有人吗!”
林水程披件衣服,开门往外看。
他门前放着个精致礼盒,礼盒是打开,里边已经空空如也——附近三五米地方洒落着花瓣,风轻轻地吹过,粉色、细小花瓣就在风中打着旋儿,如同风精灵活过来。因为地面干净,也没什人踩踏,故而看起来还有种别样美。
首长和小灰猫叼着大捧花,路叼路掉,用爪子疯狂挠着,用牙齿去咬,林水程抬头去看时,小灰猫正在往树上爬,嘴里衔着大捧樱花已经散,中间眼看着还有抹红也要掉下来,林水程伸手轻轻摘,发现是支玫瑰。
旁边人看热闹,冬风里,林水程穿着单衣和牛仔裤走出来,伸手去把首长抱下来,从它嘴里捞出永生花残骸;又拍拍手让小灰猫走过来。
小灰猫不过来,林水程轻轻地叫他:“乖乖,傅……傅落银。”
小灰猫走圈,犹豫着向他走来,交出剩下花。
这是个奇怪场景:冬日早晨,雾气里弥漫着花香和粉色花瓣,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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