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水程骗他。
那些温柔低语、缱倦眼神,那眼底碎星和动情时微红脸色都不是给他,都是假,他从来都不知道林水程居然可以演技这好。
傅落银如同魔怔样,喃喃地重复着这句话,苏瑜在另头也慌起来:“什骗你?谁啊?负二你怎?你在哪里现在?”
“他骗。”傅落银说,“他跟分手时候,就想好要跟别人在起。林水程骗。别男人送他花,他还对那个男人笑。”
苏瑜这下也慌,他听见他语气沉沉不对,直接吼道:“负二你冷静下,你他X是不是撞邪?就是送个花而已!而且现在别人给嫂子……是说,给林水程送什东西,和你有关系吗?”
“……有。”傅落银声音低哑得可怕,眼底泛红,“他要是敢……他要是敢找别人。”
“他要是敢找别人……”
——他又能怎办呢?
傅落银忽而怔下,接着觉得浑身上下都跟卸力样,陷入无边迷茫与空虚。
他放下电话,另边苏瑜声音也变远,他没听清,后边电话自己挂断结束。
他甚至不明白自己花这多时间在林水程身上干什。他想要什样人找不到?好看,有才华,门当户对,活泼安静……他要什人没有?
“林水程”三个字却偏偏成梗在他心上根刺,他心里有种冲动,说什也要把这根刺拔出来看个仔细。
从来只有他不要别人,早在他离家那无数个日夜,他就已经在日记本上认认真真地写下过,不给他东西,他就不要。
不看他人,他也就不看。
多年如,本该如此。
深更半夜,新资料很快又送过来。
起上门还有苏瑜——苏瑜穿着睡衣就赶过来,手里提着两瓶二锅头。
先问他:“负二,你明天要上班吗?”
傅落银睁着布满血丝眼点点头。
苏瑜然:“上班啊,上班好,今朝有酒今朝醉,兄弟来陪你喝酒。”
傅落银瞅他,喃喃说:“为什要喝酒。”
苏瑜倒两杯酒,找来两个水杯,咕咚咕咚地倒进去:“别这看,知道酒量差,喝,你喝你,知道你点也不伤心,就是想喝酒,求求们负二哥哥陪喝点,行不行?”
傅落银也没拒绝。
苏瑜三杯倒,几杯喝完之后已经晕晕乎乎地往后靠在沙发上——他极力想保持着清醒,于是开始说胡话。
傅落银看看他,起身在门口找到只黑白色毛绒拖鞋,把它塞进苏瑜怀里。
随后,他边慢慢喝酒,边看起资料。
烈酒入喉辛辣刺激,烧得胃又开始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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