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得脸红耳赤,却还是不停,直到他脸上潮红褪去,整个人跟白纸样,在包厢昏暗灯光下摇摇欲坠。
可他还坚持着。
严义宣知道酒喝到这个份上,已经是极限,可他居然还端起酒杯,敬自己。
严义宣有瞬间迷茫。
纪翎来龙去脉他自然是查过,并没有什背景,只是个长得漂亮却弱小人。当初严义宣搭救也不过是时兴起,可再见他时候,又觉得这个人跟想象中有点不同,不知不觉被挑起兴致。
越想就越有点不甘心,他严义宣从来没有征服不人,这次严义宣喊纪翎来,就是想彰显主权,就算他不合作,严义宣也会喊人把他按着灌酒,直到他屈服。
但这个叫做纪翎人,看起来纤细,不说话时候干干净净得近乎脆弱,可他抬眼看过来时候,眼神却很坚定沉稳。
就像现在,严义宣好几次以为他要撑不住,但他没有。
个人究竟自控到什程度才能抵挡住无边醉意。
从纪翎进来,他们并没有什交流,只是严义宣示意,纪翎喝酒,可他杯接杯,清晰地表达他决心。
就算他纪翎喝死在这里,他也不会顺严义宣心意。
严义宣深深地看着纪翎,眼神变幻好几次。
终于,严义宣伸手,摸摸酒杯杯口,立刻有人从善如流地为他斟满酒。
他终于喝,在纪翎敬他之后。
纪翎差点没大笑出来,严义宣终于动摇。
果然,严义宣说:“向来喜欢你情愿,也不会强人所难。”
说得漂亮,纪翎讽刺地想,金主游戏从来是金主制定规则,严义宣除长得好看点,他现在做事与掐住纪翎脖子人,又有什区别。
大概是喝醉,纪翎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已经完全站在金主对立面,明明不久之前,他也是扼住别人咽喉人。
严义宣看着纪翎,慢慢地说:“你选条路吧,跟着或者……”他停顿下,脸色不是很好看,“或者滚吧。”
纪翎几乎想长叹口气。
严义宣啊严义宣,世传他温柔多情,纪翎这才真切地体会到他心软。
纪翎努力集中自己最后注意力,开口说话:“谢谢严先生先前救。”他连说话都开始大舌头,但他还是传达自己心意。
他不再讽刺地喊严义宣严少爷,而是真心地感谢。
说完,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步履不稳地走出包厢。
所有人都看着他离开,可严义宣还是坐在沙发里,没有任何指示,所以没有人敢拦他。
纪翎觉得出酒吧路有千里长,他磕磕碰碰走出来,几乎是路撞在别人身上借力才能不倒下。
等他挣扎地走到背街处,扶住墙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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