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端瞟了那话本一眼,无所谓道:“没什么好解释的。”
“哥,你知不知道这些话本现今在京城传的沸沸扬扬,甚至还外销他省了!”钟雪憋着气。
那日梁端在街上同周衍说他嘴上的伤是自己情动咬的时,被旁边路人听了个完全,若搁旁人身上,这事儿也不会闹这么大,关键百姓编排梁端编排习惯了,再加上梁端也从未管过,以至于百姓有恃无恐,添油加醋一脑补,便出了个风月话本,尺度之大,简直惨绝人寰!
梁端淡淡的哦了声,往钟雪碗里夹了块红烧肉,冷声道:“吃饭吧。”
钟雪都没脾气了,这人心得多大啊,来日可是要做皇帝的,堂堂一国之君风月话本传天下,还有节操吗?
“我说哥,别人不知道,咱们俩心知肚明,你我都是雏儿,日后纵然是赌气,那些话也不要再说了,影响不好。”钟雪拿筷子搅了搅米饭,劝道。
“我不在乎。”梁端挑眉。
钟雪翻了个白眼:“对不起,我在乎,你知道今天书院那帮人怎么看咱俩的吗?全特么贼兮兮的,我上个茅房都有人偷偷盯我屁股,这给我造成了很大的困扰!”
青年人,血气方刚年富力强,谁没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看过几本春宫?对这方面儿的市场都了解,什么时候出个新书,立马知道,钟雪跟梁端的小黄书面世没逾月,书院半数人就看过了。
今日一早,钟雪销了病假重回书院,守门的两位大汉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目光闪烁,眼纳星辰啊!坐到座位上,更如芒刺在背,一道道目光恨不得把他戳成马蜂窝。
梁端脾气差,众所周知,原是没人敢那么光明正大的嚼舌根的,但好巧不巧,沈廷之路过的时候看见梁端正在作画,方作了一半,男女都尚未分明,他便拍了个油光水滑的马屁。
“世子好功力,所作之画简直比栩栩如生还栩栩如生!”
梁端不喜欢被人无脑吹,钟雪原以为他是不会搭理的,顶多冷笑一声,哪料他竟然停笔抬了头,十分炫耀的冲沈廷之展示道:“像吗?”
沈廷之愣了下,旋即点头:“像,像极了!”
刚勾了个后脑勺,他其实连男女都没分清。
梁端睨了钟雪一眼,一脸傲娇道:“我第一次认真为人作画,你应该感觉很荣幸。”
钟雪嘴角一抽,这才知道画上画的是他,心说老子无福消受。
学堂不大,但凡没耳疾的,都清楚的听到了梁端那句话,一时间,大家莫名都有了勇气,嘀嘀咕咕的议论起来。
一个上午过去,大家七嘴八舌,竟然编圆了一个完整的故事——梁世子血气方刚,又常年练武,体魄非庸人可比,那方面儿的需求也是甩了旁人一大截,还特讲究,前半夜三次,后半夜四次,亥时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