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谁呢?”钟雪刚一纵身,就被梁端按回了马背。
皇子们经常出入此猎场,为防意外,但凡能伤人的野兽都被弄了出去,莫说老虎,就连只狂,bao的野狗都没。
钟雪头朝下吊着,耳边风声猎猎,耳朵被鼓荡的发痛,他虚弱的冲梁端伸出手:“哥,你慢点儿,我晕马。”
“……”梁端低头看了他一眼,见其脸色发白,瞬间就勒了缰绳,手足无措地说,“你没事吧?”
我肺腑都快被颠出来了,像是没事吗?钟雪翻了个无力的白眼:“先放我下来。”
梁端连忙下马,小心翼翼的把人抱了下来,放在一颗老树边,用手擦了擦钟雪额头上的虚汗,一脸做错事的羞愧:“我……我不知道你,你还晕马。”
“行了行了,让我喝口水。”钟雪冲他先摆手,又伸手,等了半天,也没接到水壶。
梁端扭头看了眼只缀了一只小老虎布偶的腰封,原本打算在外面靶场秀完箭术抽身便走,并不狩猎,是故也并没带水壶。
“你等下,我这就去拿。”话音刚落,梁端就起身上马,一鞭子下去,直接策马朝猎场外去了。
钟雪抬头时,梁端的背影已经缩成远处一点了。
还真是雷厉风行。钟雪枕着树干,准备合上眼休息一下,阳光透过头顶的枝叶间隙漏了下来,斑斑点点,凌乱的落在钟雪身上,暖暖的,钟雪直接睡了过去。少顷,感觉有人动他,蓦地打了个激灵,一睁眼,就看见周衍那张放大的脸,吓了一跳。
“梁端那狗玩意儿呢?”周衍拿着根狗尾巴草,一下一下的搔着钟雪的下巴。
钟雪要伸手打开,不料,两手被绑在了树后,下巴痒的不行,一边哈哈笑着,一边皱眉骂道:“你特么有病啊!快给我松开!”
周衍停手,一脸桀骜的看着钟雪:“你竟敢这般与皇子说话?”
“谁家的皇子趁人之危绑人的?”钟雪冲他道,他被绑的死死的,手挣了好几下,无果,他长长的吸了口气,憋在胸口,“给、我、松、开。”
周衍愣了下,旋即又不屑的切了一声,躬身看着他:“你这张脸还真是会见人下菜碟,跟梁端那狗玩意儿在一起的时候不是挺会笑的嘛,卖弄风骚也是一把好手,怎么见了我就这么凶?”
你个二哈牌炮灰,配跟主角比?钟雪瞪了他一眼:“他是我男人,我瞧见我家男人开心,笑一笑还犯法了?”
周衍又一愣,拿着狗尾巴草挠了挠自己的脖颈,把自己痒的一抽搐,连忙扔掉:“你不会对那货来真的吧?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他的身世脏着呢!呵,也对,你连谢宣都不嫌弃,怎么会嫌弃他。”
“打住!什么叫我连谢宣都不嫌弃?”钟雪打断道,照这句话的意思,不仅周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