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哼,你这种人就该削发为僧,终身不出空门。”梁端几乎咬牙切齿。
屋里灯火如豆,梁端瞪他眼,浑身上下都充斥着生人勿近气息。
钟雪把自己那张光头画像折好,两手交叠攀在窗沿上:“哪种人?”
“你自己心里清楚。”梁端难以启齿,伸手要将窗关上,关到半,被钟雪用手卡住。
“哥,你不会还记着抢你糖事儿吧?”钟雪向前倾身,瞧见梁端脸上那抹绯红,没忍住,噗嗤笑下,“还真是啊!”
“不许笑!”梁端甩袖,若是没有身前这堵墙,他必是要治治钟雪,教他见识下自己手段,看他日后还敢不敢如此孟浪。
不许笑,但钟雪还是想笑,抿两下唇,勉强憋住,眼睛却依旧弯着:“好好好,不笑,端哥你既如此意难平,那这样。”说着,他往前伸伸脑袋,指着自己嘴,“让你亲回来,这总该成吧。”
“你——”梁端要疯。
钟雪勾勾梁端衣袖:“消消气嘛,端哥~哥~哥哥~好哥哥~”
还没喊完,就被梁端按着脑袋推出窗子:“你,离丈!”
钟雪啊声:“那晚上睡觉怎办?睡墙里面吗?”
钟雪睡觉不老实,晚上容易掉床,梁端半夜惊醒,捡他几次之后,干脆让他睡里面。
梁端不答,但心中已有对策。
夜里,钟雪被梁端困在怀里,两人身贴身,梁端每丝鼻息他都能清楚感觉到,时不时搔下耳朵,痒蜷脚趾。
“端哥。”钟雪稍微挣下,“你这抱着,让很为难啊。”
话音刚落,梁端抱更紧:“只有如此,你才能老实。”
钟雪向床顶翻个白眼,心说你这抱着,身体是老实,但内心已经躁动成球!
但说也无用,两人就这别扭睡晚。次日早起,钟雪脸恹恹之色。
梁端不让他近身之后,他闲心痒痒。第次发现,没有端哥日子竟如此无聊。
梁端这个人很奇怪,面上凶巴巴,特别是瞪起眼,嘴巴张就能吃人,但……钟雪竟然觉得他这样很可爱?还特别想黏?
什狗屁反应?!钟雪承认他是有点儿抖m,但也只是在床上。
他拍拍脑袋,乱七八糟,捋不清。人闲就爱瞎想,索性去书院监工。
昨日那场大火烧坏书院大半建筑,须得内外翻修,钟老爹念在宝贝儿子在那儿念学份上,力担起所有翻修事宜。
书院门口,修缮工匠扛着木板木桩来来往往,个个忙地脚不沾地。前院放张贵妃椅,钟雪半躺在上边,吃着点心喝着茶,时不时指挥两下。
“少爷,平王来。”徐小庆晃着身五花肉,颠颠儿跑来。
“那位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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