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动手动脚,这笔账又怎算?”
宁侯气势萎截,扫钟雪眼,又道:“小儿不过是稍有僭越,你便折他双臂,简直毒辣!”
稍有僭越?艹,摸你两把试试。钟雪不屑嗤声,眼皮子都没抬,继续收拾东西。
梁端看他眼,目光再落回宁侯身上时,又冷三分:“你儿子若再管不住自己手,还有更毒辣。”
“你——”宁侯指着梁端,浑身发抖。
“这次只是打折胳膊,下次,”梁端把书箱隔窗丢给徐小庆,拉起钟雪,“直接把他整个人拦腰打断,剁成肉酱,扔去喂野狗。”
“哥你好残忍啊。”钟雪没憋住,笑声。
“字再写成狗爬,你手也齐剁。”梁端凶巴巴吓唬道。
众学生面面相觑,这两人分明就是在打情骂俏嘛。
看着两人风轻云淡打身边经过,宁侯气不过,咆哮道:“梁端,就算是告到圣上那里,也要讨个公道!”
梁端被皇帝罚跪宫门事早在大臣中间传开,他不怕自己,对皇帝总是还要忌惮三分吧,宁侯如是想。
然,等来却是梁端那轻蔑笑:“随你。”
宁侯愣在原地,眼睁睁看着两人离开。
车夫刚催鞭,钟雪便弯着腰挪到对面,与梁端坐在边。马车很宽敞,但边坐两个,人贴人,还是有些挤。
“坐那边去。”梁端沉声道。
钟雪没动,自顾自问道:“万宁老头真告到皇帝那里,你怎办?上次因为点小事都能让你罚跪宫门,这次会不会……”
没等他揣测完,梁端就道:“上次是上次,这次是这次,不可同类而论。”
钟雪挠挠下巴:“有什不样?”
梁端:“闭嘴。”
钟雪嘴角抽,不说就不说,凶什凶,这臭脾气活该孤独终老。
晚上摆饭,比往日多加两碟菜,还多锅大补浓汤。梁端默默给他夹菜,只要钟雪碗里吃完,立马就有筷子补上。
钟雪成功吃撑。
他沐浴完,穿着身单薄里衣,边揉肚子边往寝房去。
那群道士被抓之后,两人不仅没分居,反倒撤地铺睡起。
钟雪旁敲侧击问过张管家,他说梁王最近对他不利,无孔不入,走批道士,指不定还有他人身藏暗处伺机不轨,跟梁端住起比较安全,还说端哥比较认床,睡地铺那几天腰酸背痛,索性直接睡块儿,反正床宽。
可这是床够不够宽问题吗?这是勾不勾引问题!钟雪当时就说,要是端哥不放心,他睡地铺也行,张管家乱七八糟扯串钟雪听不懂养生论,最后十分有理有据拒绝。
那群道士被收缴兵器关在处,互相厮打两日,个个伤爬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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