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都是这么想的?”沈将军心情复杂。
“不然呢?我若一开始打的就是江山的主意,此刻已经坐在御书房了。”梁端脑子一岔,“还轮得到周衍骑到我头上,欺负我的人?!”
“……”这后半句,沈将军没听懂。
梁端烦躁的转了转手上的玉戒,一抬眼,便见张管家匆匆跑了进来。
“世子,世子妃醒来之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里,不知发生了何事。”
梁端登即要走,快出院子的时候才想起沈将军还晾着,扭头潦草道:“天色不早了,沈将军早回。”
话音不落,人就消失在了拐角。
沈将军尴尬的喝了口凉茶……
梁端到的时候,寝房门从里面关的死死,徐小庆一边砸门一边喊钟雪,可无论他怎么喊,回应他的只有桌椅倒地,瓷瓶破碎的响声。
“怎么回事?”梁端焦急道。
徐小庆带着哭腔道:“少爷醒来之后说口渴,我见屋里的茶凉了,就打算出去换壶热的,回来的时候发现少爷浑身红的像火烤一样,刚问了句,就被关到门外了。”
肯定是那碗药……梁端攥紧手,推开徐小庆走到门口,轻轻拍门,声音是众人从未听过的温吞:“钟雪?钟雪?”
没人应。
梁端直接抽出家将佩剑一招劈开了门。入目是凌乱的桌椅,还有遍地的碎瓷片,他快步进屋,一别脸,钟雪正衣衫不整的坐在地上,头靠着床榻,原本白皙的皮肤由内而外的泛着红,大滴大滴的汗水顺着脸颊滴到大敞的胸口。
“少……”徐小庆还没喊出口,就被梁端掐着后颈肉丢出了门。
寝房的门再次关上。
“梁端?”钟雪眼神迷离,嗓子又干又哑。
“是我。”梁端作势要扶,还没碰到,就被钟雪侧身躲开。
“不想被恶心到就赶紧出去。”钟雪头靠在一边,心里真特么是哔了狗,原以为周衍给他喝的那碗是□□,没想到是那种药!OOC禁制没解,这跟杀了他有什么区别?还不如毒死来的干脆。
“你到底怎么了?”梁端急道。
“我都这样了,你看不出来?”钟雪热的难受,眼见就要绷不住了,他往旁边挪了挪,抓起地上的碎瓷片,在手心猛地握了一下,温热腥黏的血液疯狂涌了出来。
“你疯了!快松手!”梁端伸手要掰,不料钟雪又攥拳握了一下,血流的更汹涌了。
钟雪清醒了两分,但挣扎太久,已经不余多少力气了,任由梁端把他的手掰开:“别弄了,也不是很疼,趁我现在还清醒,你赶紧走,不然我可不知道待会儿会干出什么难以启齿的事。”
梁端充耳不闻,只是小心清理着伤口,他随手将钟雪的袖子往上挽了挽,发现小臂上全是割痕,有的已经干涸,有的还在徐徐渗血。
梁端呼吸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