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身拾起那本书，挠挠头对旁边
人说：“不好意思哈，没事没事，不小心掉下来。”
他再抬头往上看，鹿行吟已经不见
。
鹿行吟捏着笔往下走，连话也忘说，程恪注视着他离去背影，别过头，轻轻叹
口气。
“陈老师开会去，你去那边登记，然后领徽章水杯和文化衫。”楼下，鹿行吟对顾放为说，“电梯往右边走，然后里边有很多个学校招生组联系方式，可以先加上报名，考完之后挨个咨询。”
顾放为安静地听着。
眼前白团子像个小导游，哪怕看起来十分平静，但他眼底光让人感到心安。
鹿行吟又想会儿：“然后，明天开幕式，后天理论考试，大后天实验考试，明天下午，或者今天晚上，可以去熊猫大学实验室踩踩点，陈老师说这几天……”
他还在说，没注意顾放为已经没有在听。高高瘦瘦少年人站在他面前，桃花眼微微眯起，俯身凑近，指尖勾住他胸牌。
“中国化学奥林匹克（决赛）暨冬令营S省代表队，鹿行吟。”
“这个到哪里领，老陈没给
。”顾放为说。
他凑得很近，呼吸贴过来。鹿行吟怔愣几秒后，说：“……陈老师帮你收着。”
“好。”顾放为喜欢这个，“和你样。房间在哪里？”
鹿行吟抿起嘴：“你先登记签到。”
登记完毕之后，顾放为由他带着上楼。途径那些招生组信息时，他稍微停留看几眼；咳嗽下：“小计算器，你想去哪儿啊？”
鹿行吟说：“不知道。”
酒店地毯柔软细密，顾放为被他领到自己房间，看见是标准间两张床，先把箱子放进去，顿下，又问他：“小计算器，你住哪间啊？想这几天还能找你玩。”
鹿行吟避开他视线，随手关上门，插上房卡。
“就这间。”又补充句，“陈老师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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