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就直在说,今年自己是要死,要看好阴宅,家产怎分,儿女都说老人家没事不提这些事,晦气,但是还真就……”
没有人哭,鹿奶奶算高寿,是喜丧,整个灵堂大人都各有各事做,唯独鹿行吟人失魂落魄,如同全部灵魂都被抽离。
他滴眼泪都没掉。
“小行吟,你休息下吧,守夜也是要睡睡,们轮换着守就是。”
手机在旁边振动,居委会大娘看眼,联系人页面显示“妈妈”。
她想起那个消失在平常中豪门惊天传闻,有点敬畏地给他将手机拿过来:“行吟,你电话响,你过来事,家里人知道吗?”
“没关系。”鹿行吟声音沙哑。
他没有接。
电话轮轮响起来,他都没有接,只是用尽最后力气给陈冲发个短信:“老师对不起,省队不去。”
又给谢甜打电话,提前请事假,国庆不定能成功回去。
他翻到短信页面,点进顾放为短信页面,指尖停留会儿。
——对你很失望。
——五万块,不值得。
他放下手机。
*
“他不接电话。”
S市,顾放为检查着所有要填资料,对叶宴说,“阿姨,申诉可以家长代为申诉,但是金秋营报名必须他本人提交资料,没剩几天,再打给他试试看。省代表队是他直努力目标,不能就这放弃,他才华配得上更好前途。”
叶宴看着他,叹口气:“让他……冷静几天吧?你这个当哥哥,也费心。”
“不是。”顾放为低声说,“太……太生气,情绪没控制住,没听清他说什,好像他奶奶那边出什事。他给奶奶买个报警手表,上次其实就报警过次,是高血压发作,这次应该也没问题。总而言之,他事能申诉最好。”
叶宴站起身:“那先回去,小顾,这些事,你不告诉,也不知道为思风做些什。”
“阿姨。”顾放为站起来,凝视着她眼睛,“霍思风很努力,很爱学习,他为这个竞赛没日没夜准备年时间,每天五个小时都睡不满,他自己身体也不好。”
叶宴心里痛,避开他视线。
顾放为接着说:“——您不要苛责他,他不善于表达,也肯吃苦,但是他什都不说,不代表不需要糖吃。请您定要爱惜他,思笃思烈是你儿女,思风也是。”
“知道。”叶宴勉强笑笑,“你对他好,们都看在眼里。是他妈妈,定也……会保护他。”
大门关上,顾放为走到阳台上,遍遍地拨打着那个烂熟于心、在无数个夜晚带给他甜蜜与心跳号码。
“您好,您所拨打电话暂时无人接听,已为您开启语音留言服务。”
“小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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