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行吟因为晚上没睡,去得也相当早。青墨七中学校大门每天凌晨五点开，他四点半就到
，等待
时候就在顾放为上次带他吃面小摊里吃早饭。
还太早,老板都还在打呵欠，送面碗上来时认出他：“你不是小顾弟弟嘛,小顾长得俊,你也长得俊。今儿你是第
个来,能吃上头汤面,运气好！”
面铺煮面都是用个固定不锈钢桶，里边水直滚着,越到后面越浑浊,只有第碗面煮出来是最干净、汤底最清澈,所以叫“头汤面”,冬桐市里有这个说法，这边也有，说是每天起早吃到头汤面人,那天运气都会好。
香喷喷面条浸满浓郁汤汁,凉碟里躺着拌米粉和醋海带丝，不禁让人食指大动。
鹿行吟眼睛弯起来：“谢谢老板。”
常在这里吃东西除走读生、周边居民,偶尔也有老师。鹿行吟吃完后有个男人进来要小笼包子和豆浆打包带走,出门时刚好和鹿行吟凑在起，认出他：“诶,你是高二27班鹿行吟？”
鹿行吟抬头望过去,那老师笑下,自
介绍道：“李固，班数学老师。”
冬天裹得厚，鹿行吟这才认出他来，轻轻说：“老师好。”
自从上次月考考出143分之后，鹿行吟就在年级组——至少在数学组，出名。李固对他印象很深，连带着隔壁班康玫老师等人对他态度都不太样，每次听宋黎在那里夸，搞得他们有时候还有点酸溜溜意思——宋黎实在是非常可恶，虽然哪个班都不缺数学好学生，但是鹿行吟这种聪明、谦逊、尊重老师学生简直是所有老师们心头好！
李固说：“车停外边，你上车带你进学校。对，你怎
在外边，记得你不是走读生啊？”
鹿行吟面不改色心不跳：“生病，跟谢老师请假在校外打针，刚回来。”
“原来是这样。”
青墨校门口离高三教学楼还有十分钟左右距离，鹿行吟道谢，坐上副驾驶。
开出去半分钟，李固又捡个路边班走读生带进校。
李固看着路，突然笑吟吟地问鹿行吟：“提高班你没报数学？还以为你要报数学，怎跑到陈老师那儿去呢？要是因为上次事，那老师要先给你请个罪。”
他在开玩笑，鹿行吟有点窘迫：“没有，是因为精力不够，还要补以前内容，所以只选科。”
“也是，提高班内容对于普通学生来说是难点。”李固说，“坚持上课学生也是越来越少，不知道最后能剩下几个。今天所有提高班暂时停课，先跟你们说，今天早自习就不用去，跑操时会发新通知。”
后排班女生也是提高班学生，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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