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眼弯起来，带着水光，轻轻地抬起来瞥他：“好贴心，小计算器。”
鹿行吟还没来得及反应，顾放为就顺势攀着他坐
起来，困倦地说：“挺晚，洗睡吧，爱学习也不用这
拼命啊。”
他就随随便便地揽着他
肩膀，下巴搁在他肩膀上，困倦地睁着眼去看时间。顾放为身上有淡淡香气，说不出是什，很干净，像隐约花香。
他似乎很喜欢靠在他身上触感，因为软，还有药香，不是发苦那种香气，是清香青草和泉水气味。
顾放为小出租屋
室厅，显而易见没有客房。
鹿行吟过来什都没带，顾放为给他找套自己衣裤：“汗衫和睡裤，
都没穿过，你先用。”
洗完后满室都是沐浴露味道，热腾腾地熏过来，甜蜜而柔软。
鹿行吟犹豫着问：“……睡哪里？”
“不睡床，你还想睡沙发啊？”顾放为斜睨他，眼底随便这瞥，依然很亮，坦率得不带任何其他情绪，“让老爷子知道让你睡沙发，也可以死死。过来。”
他拍拍床，看他站在那里没动，白嫩细瘦带着身水汽，突然又笑：“你怎跟个姑娘似，真容易害羞，小计算器。”
夜间窗外雨声又大起来。
鹿行吟爬上床，床铺微微陷下去。
被子很软，对比现在天气来说，也偏薄，或许是顾放为体温高原因，他不太怕冷。鹿行吟想起每次顾放为拿指尖擦过自己脸颊，那指尖也是温热。
他抬头，眼前就是就是顾放为安静睡颜。
体温带着芬芳，在黑暗里悄然弥散。
顾放为睡相也很好。如同他认真做事起来神情样，和他平常做派是两个极端。睫毛极长，呼吸均匀，侧脸依然那样好看得不像真人。
他很小心地，安静地睡在床边缘，离顾放为很远，也不碰到他。
隔着这样个审慎距离，他看他会儿，接着闭上眼，将自己缩进被子里，陷入沉睡。
*
第二天返校前，季冰峰过来趟。
他说：“慢慢要冷起来，给少爷带厚被子，会儿跟着送回寝室。”
其他高二学生也在陆陆续续地返校，昨天还寂静辽阔校门口下子又挤满车和行人。还只有四五点，已经有不少家长拽着学生急急忙忙向往里冲：“快走！晚就进不去看成绩公告！”
月考成绩公告板已经搬出来，跟古代放榜似，鲜红布告板前层层叠叠围满人，大多数都是焦急家长。
“这次总分最高分比上次少五十多分啊……怎回事？”
“嗨，家孩子也说这次月考难，没考好，只考个年级第五，给急得呀……”
说这话是个妈妈，明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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