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行吟干干净净
眼睛望着他，嘴唇动
动，轻轻说出口却不是“哥哥”两个字，而是：
“顾放为。”
他唇边汪着很浅笑意，耳朵尖红红。阴雨天，看不真切，只有昏暗伞下闪闪发亮眼。
顾放为还没见过这
乖这好欺负，差点笑起来：“好，不叫就不叫。”
他带他上车，给司机报
个地址。霍家司机显然跟他很熟，没过多久就七拐八弯地到。
“会儿
送你回家还是让司机等等你？”顾放为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把硬币，随心所欲地抛着，叮当作响，“送你那就只能乘公交。”
鹿行吟说：“回学校。”
顾放为愣下：“回去干什？”
“学习。”鹿行吟想想，补充句，“背英语。”
顾放为匪夷所思地看着他，“小计算器，这才周日上午，你还有天半假呢。就背英语？”
不过他也没有多计较：“那你会儿跟起回去吧，住租房子，这两天宿舍没供暖，冷。”
鹿行吟乖乖跟在他身后。
他带他来是家私房菜馆，不算精致华贵，黄木桌子已经被盘得华润有光，灯光暖黄，墙壁斑驳。
雨天没什客人，老板是个带花臂纹身社会哥，显然和顾放为已经很熟，脸坏笑地说：“哟，稀客，来来来老地方坐，又带小女朋友过来玩啊？”
顾放为还没搭话，老板才看清他身后鹿行吟，迅速改口：“哦——小男朋友。”
顾放为不动声色把鹿行吟往后带带，嗤笑声，桃花眼瞥：“满嘴跑火车，什时候带女朋友来过这？”
“嗨，去年年底那个小美女，长卷发大眼睛，好乖姑娘，你敢说那不是？怎现在换新口味，不带漂亮小姑娘，改带漂亮小弟弟，也算是跟上时代……”
老板熟练地给顾放为递根烟，又问鹿行吟：“小弟弟，要吗？跟你说，跟他可要吃苦头，他可不会疼人，只会招蜂引蝶。”
顾放为说：“就你会放屁，少说骚话，这弟弟，奉旨要当亲弟弟看。”
“哦，弟弟！”老板肃然起敬，嘿嘿笑着挠头，迅速改口说：“不好意思啊小弟弟，开玩笑呢。要说，顾放为这人疼弟弟妹妹还是很疼……”
鹿行吟倒是接过那根烟。
他没见过这种烟。
他印象里，冬桐市男人们抽烟都是黄头白尾，各色各样烟盒摆在绿玻璃柜里。眼前这支烟很漂亮，薄荷绿，细长好看。
他第次知道顾放为抽烟。
往楼梯上走，昏暗灯光照在头顶，地毯花纹陈旧却洁净。
顾放为比他走得快，说：“你先过去等等。”
修长指尖夹着薄荷绿烟，顾放为在楼梯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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