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仍然挑选药材,研磨浸透,拿过来给容仪缠手。
纱布剪开,沿着手指缠上去,贴合过后,稍稍用力剪断,打结。相里飞卢垂下眼,乌黑睫毛长而卷翘,那双苍白手尽量避开与他伤痕相贴,或是避开与他肌肤相贴。
容仪察觉到这点,指尖张开,往里钻,扣住相里飞卢手。
相里飞卢愣愣。
容仪冲他笑。
相里飞卢低下头,问道:“疼吗……”
“疼,你揉揉就好。”容仪跟着凑近,发丝在他眼前垂落下来,呼吸拂过他脸颊,芬芳微热。
相里飞卢为他缠好布,默不作声地替他揉手。指尖勾连,温热肌肤被烛火映成蜜色,无端就多几分旖旎暧昧。
过不知道多久,相里飞卢声音微微沙哑:“还疼吗?”
容仪又瞅他眼,眼底已经带上几分压不住笑意:“还疼……”
相里飞卢握着他手——这双修长白皙,本该从没吃过苦手。他又想起容仪第天来找他夜晚,面容掩在斗篷之后,只是把手交给他。
他低下头,轻轻地在那莹润手背上落下个吻。
军荼利大明王在这里吃顿饭后就走。
青月镇秩序慢慢恢复,相里飞卢也在估量回程日子。没几天,容仪忽而接到梵天传令,说需要他回去趟。
容仪彼时正窝在相里飞卢怀里睡觉。
神令直接由天下达,贯入他灵台,相里飞卢并没有察觉。
他旧伤还没好全,又是为青月镇善后事宜累日劳累,正在进行少有休息。
容仪哭丧着脸爬起来,晓得这趟过去,怕是就要领天罚,他本来想把相里飞卢叫起来,好好地送别番,但是看着他疲惫面容,他动作却慢下来,随后停住。
他注视着相里飞卢。
这个男人实在是十分俊秀,而且也十分温柔。这种温柔来自眉目间,哪怕那眉毛时常是有些冷峻地皱起。
他不想把他吵醒,但是又有些矛盾——万他再回来,已经是只死凤凰,不知道相里飞卢会不会觉得有些突然。
而且相里飞卢应该也快回王都,王都里还有大堆事情等着他做,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想他。
他偷偷摸下床,提笔作画。几百年来,他疏于法道,也不怎爱学习,和梵天明王们通书信时,也最多是画鬼画符。
先画只凤凰,再画个雷劈符号,那个意思就是他要回去领天罚。
再画只云朵上凤凰,望着地面流泪,那就是他会思念他意思。
容仪画完这两张画,觉得意思已经可以传达到,于是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塞在相里飞卢袖中。
随后他俯下身,在相里飞卢唇边印下吻,起身穿墙而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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