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给他们喝?”
容仪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给他造个水镜出来,不过那根指尖也只是动动,想起不能用法术禁令,又缩回去。
容仪又想想:“今日跟着你起过来,你师父阳寿,哪怕没有这个骨病,也没有剩下多少时间,倒是外边有几个凡人,医好骨病,还能活得更长些……这种病,除痛些,日后慢慢不能活动以外,倒是也没有其他不好。”
“从前还见过另个国家,他们国运衰微时,那些人生病,是从头到脚慢慢溃烂,很臭,也不好看。你们这里这种骨病,如果死于此,难看是难看点,但是不臭,也算是凡人好点死法……”
他在这里散漫无谓地说着,好像谈论不是人命,而只是朵云,棵草。
这句话话音刚落地,青月剑铮然出鞘,刹那间就逼近他喉头。
这把神兵煞气威力无边,只这瞬间,就已经截断容仪颊边几缕碎发,在他颈间逼出淡淡血痕。
相里飞卢眼底翻涌着无边愤怒,他咬着牙,声音几乎是个字个字地往外逼:“你、不、配、提、他、们。”
孔雀大明王还在时,与他起奔赴万里御敌,最北边疆域,临雪妖地界,无人敢守,却有支队伍几代,几十代地留在这里,从前他们是被分拨来此将士,却被王朝遗忘在这里。
他们和当地人通婚、生孩子,每代孩子都健康强壮,但每代人都残废不全,大多数都是被冻伤。
这样支残缺军队,老弱病残,撑起姜国最苦寒疆域中,百年平安;他也曾与孔雀起去化解瘟疫,数不清医师倒在试药途中,更有数不清健康人为救治病患而自己感染死去。
当年相里鸿只身试药,中无数奇毒,差点没能熬过那个黑夜。
孔雀也曾说:“天命不可违,是护国神,不得命令,也不能时时刻刻渡厄消灾,用法力去除灾厄,只能像个平常修行者样,为你和你师父二人护法罢。”
他自幼即见到爱人、怜人神灵,为此甘愿付出切,却不想自己有天,会被个无情无爱新神操控、逼迫至此。
——什神灵?邪神罢!
容仪被他剑逼到喉头,却没什反应,只是接着抬起眼,安静地看他。
他觉得新奇。
相里飞卢虽然直脾气都不好,但是他第次见到他眼底这样蓬勃汹涌情绪,仿佛下刻,他就能把他生吞活剥。
——但是相里飞卢没有。
容仪伸手抚上颈前青月剑,轻轻弹弹,暗色冰冷剑身又发出铮然响声:“原来这就是杀气,果然很冷。佛子,是明行,天运庇佑,不想伤你,你把它收……”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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