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好气道：“鬼都不知道。”
虽然石头张不明白为何玄悯会知道怎
做这种面具，但还是严格按照他所说
，将火弄旺
些，又等足刻之久。
他将那胶捞出来，碰着滚烫碗呼哧呼哧地跑进院子里，“咣当”下将碗放在桌上，捏着耳朵直跳脚，“好好，其他材料呢？”
方承将事先找好零碎材料全搁在桌上，该剁剁碎，该碾汁碾好汁，碟碟碗碗，活似做菜。
石头张也不耽搁，就地忙活起来。
其他人对此均有些好奇，但是这毕竟是个精细活，又怕打扰到石头张，所以大多不远不近地站着，不议论也不多问，就那默不作声地看着。
薛闲觉得这还挺有意思，他以往不是没听说过所谓人皮面具，但看人亲手做出来这还是头回。但是因为某些不方便言明事情，他总是坐不久——
每回看到玄悯，他就滚着椅子跑远，有时候是去前堂给那对双胞兄弟找事，有时候是去骚扰那些乞丐。以至于他边怂怂地躲人，边还在心里嗤道：看个热闹都看不安心！
这跑跑绕绕，那人皮面具制作过程他自然没看全，等他兜个大圈再回来时，石头张已然完成大半，就差模子。那小乞丐还病在床上，半边脸上也还形容可怖，不方便碰。
这时候，石头张这手艺人长处便显出来。他走进去盯着那小乞丐完好半边脸看许久，似乎记下她脸颊每处细节，而后又盯着那毁半张脸虚虚比划番。
再出来时，他已然胸有成竹地动手调起模子……
这大约是最费神也最耗时间工序。
过许久，石头张才揭出成品，只是这成品和薛闲想象不同。他本以为该是完整张，谁知却是分开两片，片略厚些，有些弧度，另片则薄如蝉翼。
“怎是两片？”薛闲忍不住停椅子，出声问道。
石头张解释道：“做这种面具，宜增不宜减，比方把瘦填胖些，鼻梁矮填高些……那丫头脸上破皮缺肉，太不平整，需得填平整。这张厚些，便是把她缺那些填上，薄些，是将填上部分和其余皮肤衔接上。相当于填块再罩层。”
薛闲边听他说着，边盯着他手里两块面具，颜色质地都被石头张百般调磨过，乍看，简直和真人皮样……
等等——
真人皮……
薛闲猛地转头，二话不说滚着椅子来到玄悯身边，扯玄悯袖子，将他扯得半俯身：“秃驴，你看石头张手上拿着，跟你上回在温村想起来像不像？你说你想起那些少年时候场景里，有两次手里拿着人皮，会不会就是这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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