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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怎才能让这过程再快些呢?
薛闲有些犯愁,原本没有指望也就罢,这会儿有些希望,他便突然变得有些迫不及待起来,毕竟这纸皮身体着实脆弱些,说撕就能撕,有损尊严脸面以及他不凡气度。
这孽障思索片刻,倏然缩回暗袋。他在袋子里不安分地蠕动会儿,将自己挪蹭到袋底金珠边,而后张开身体将金珠包起来。
这白麻僧衣毕竟有些单薄,暗袋里层更是直接贴着玄悯腰腹。这孽障在里头动来动去,他自然也能感觉得到。
他拨转下芦苇杆,皱眉问道:“你这孽障怎总也学不会安分些,在折腾什?”
薛闲声音闷在布料下,有些瓮声瓮气:“摇你船,管作甚?孵着蛋呢,别跟说话,烦人。”
玄悯:“……”
好在他自己大约也觉得有些丢人,声音很低,除玄悯也没旁人听见,否则江世宁铁定是要上嘴损两句。
玄悯被他那句“孵蛋”震下,以至于有那瞬没注意江面。
在他分神那片刻工夫里,又有团黑色东西从船下划过……更确切而言,是船从那团黑色东西上头划过。
趴在船舷边陆廿七倒是扫到眼,由于速度过快,那黑色晃而过,他也没看太明白。乍眼看上去依然像头发,只是没看到白花花脸,也没有横陈身子。所以陆廿七捋捋胳膊上鸡皮疙瘩,稍微放点儿心。
没多久,船头“咯噔”声磕上泥石,停下来。
“到。”船刚停稳,陆廿七就连爬带跑地上岸。他指着不远处另片黑影道:“看见那个没,那就是刘老头船,载陆十九来就是他。”
这坟头岛上野林森森,被雪雾笼头,眼望过去,棕黑色枝干影影幢幢,是个闹鬼好地方。
玄悯两脚踏上这座坟头岛时,野树林似是有感应般起阵风。
叮叮当当——
他腰间挂着铜钱串突然动下,发出两声磕碰出来轻响。
“什情况?”薛闲探头出来换个气,“你刚才说什呢?怎嗡嗡嗡听不清。”
“不曾说话,你听见什?”玄悯皱眉看他,这孽障天生敏锐,总能凭直觉最先感受到些异样。
薛闲奇道:“就在你上岸时候啊,正孵着那金珠呢,就听见你突然念串古里古怪话,跟经文似,听不明白。你确定没开口?那听见是什,确实像你声音啊——”
他说半,略微顿顿,又干巴巴地补充句:“就是听起来有些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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