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少照太阳,却始终压着股沉沉哀怨。他顺着风落进院里时候,刚巧和坐在角落里江世宁对上。
这才感觉到,那哀怨俱是从这野鬼身上散出来。
只可惜江世宁这野鬼糊涂得很,只记得生前种种,却忘死后。
薛闲问他:“你在这干窝着作甚?死就该投胎去,在阳间干耗着错过时辰,那可就投不。”
江世宁茫然会儿,道:“哦,等爹娘道上路。二老年纪不小,得照应着。”
薛闲当时就觉得这野鬼生前大约读书读坏脑袋,听听这都是什梦话。
“那你爹娘呢?”薛闲脸牙疼地问道。
江世宁叹口气,道:“估摸着走错门,无奈没个正经身子,连这院门都出不,找也无处找。”
薛闲盯着他看会儿,道:“行吧,勉为其难帮你把,不过有个条件。”
“说。”江世宁干脆道。
薛闲:“屋子借住几天。”
……
自打薛闲给江世宁副纸皮身体,他便夜夜在镇上寻人,三天工夫,快把镇子走上两圈,仍然无所获。
先前薛闲还猜想,说不定江家二老已经先步上路。但是这会儿,他听刘师爷这席话,却突兀地冒出来个模糊想法。
正当他想重新顺杆爬,爬回秃驴肩膀跟他说声时,前厅里两人又有动静。
就听刘师爷道:“对,上回说得个雅物,打算请老友来品咂品咂,差不点儿忘。走走走,去后头。”
薛闲听,连忙伸手捅玄悯记。
不过纸皮捅人,力道着实不大,与其说是捅,不如说是挠。
玄悯腰间被孽障挠下,眉心微蹙。他刚要转身跨过门槛儿离开这处,就发现自己身后直直地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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